伏铭嘴角噙着笑,伸手端起酒杯。
孟唯宁一直看着他,在他端起酒杯的这一瞬,看见了他食指上那枚缀着铜栀子花的铜戒指。
是那个迈巴赫上的奇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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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唯宁只觉得这事儿挺巧的,倒也没对他感兴趣。
迟衡最喜欢交朋友,只要他觉得还不错的,就管人家叫兄弟,这么些年来,他兄弟已经一大堆了,但是常来往的,还是这几个。
但有一点足够怪异。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每次她不经意间抬眸,总能发现伏铭好像视线都落在她身上,然而等她看过去,他又和大家说说笑笑,就连余光里都不曾有她。
那感觉,短暂得就像是错觉。
她坐了一会儿,被酒吧的音乐和灯光搞得头晕脑胀的,就凑到迟衡耳边小声说:“我去下洗手间。”
迟衡轻轻嗯了一声,她便提着包离开。
洗手间这里安静得多,可却也没多清净,抽烟的接吻的调情的,倒像这里是个方便别人偷情的地方。
孟唯宁不想那么快回去,洗了手就从一旁的小过道穿出来,想到阳台上透透气。
阳台上却已经有了个人,背对着她,双手撑在阳台上。
天空一片橙黄,晚霞炫丽,夕阳远远地落下去,一半隐没在远山,一半落在他耳畔。
孟唯宁站在原地看,这场景,很像她看过的一副油画。
炫丽的夕阳和晚霞,只能做背景,而孤独又灿烂的人,才是吸引人眼球的存在。
晚风吹过来,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来,发出呼呼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用了力,他撑在阳台上的双臂肌肉都鼓了起来,看起来富有张力,又很性感。
这个手臂,扎针一定很爽。
孟唯宁这么不合时宜地想了一下,那人却措不及防地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孟唯宁愣了一下。
为了打破尴尬,她不得不先开口:“是你啊,伏铭。”
伏铭背靠着阳台,曲着手肘懒散地搭在栏杆上,冲她露出个笑。
跟之前不同,这个笑就显得明显很多。
“嫂子。”他喊了一声。
“嗯。”孟唯宁轻声应。
“以前,你去过西北吗?”
孟唯宁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因为严格说来,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
他似乎不该对她有这样闲聊的心思才对。
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七年前,跟父亲去西北义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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