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一起几个星期了,除了偶尔一个亲吻拥抱,周朗夜称得上是真绅士。
有一晚白辉趁他开完一通越洋电话会议、靠在转椅里闭目养神时,突然进屋抱住他又跨坐在他腿上,技巧生涩地撩他,周朗夜被他搞得有了反应,最后却还是将他摁住了,让他听话别乱动,说他还太小。
白辉掂量不出周朗夜的心思,这时一听他夸自己好看,脱口就说了出来。
周朗夜抓住白辉抚脸的那只手,自己先站起来,顺势将白辉也拉起,说,“你明天还要上课是不是?回家了。”
白辉跟着他往外走,深夜场的电影院里只剩零星的客人,他们在挂满海报的空旷通道里走了一小段,白辉找着话说,“电影很好看,后来我睡着了。。。大概是最近排练太累。”
周朗夜转头看他,口气很温和,“下次如果觉得累了我就陪你在家里看,不要什么都由着我。”
白辉觉得周朗夜今晚有些不同往常,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一直到两人坐进了车里,周朗夜忽然说,“礼物也给你买了,选一个戴上。”
白辉怔了怔,想想那只名表的价格,于是选了低调些的铂金链,“。。。。。。就项链吧。”
说着,伸手去拿袋子,周朗夜却把他刚掏出来的珠宝盒截在自己手里,对他说,“过来一点。”
白辉听话地靠近,周朗夜的手指从他颈间摩挲过,在他眼下解开那条水纹状的链子,继而替他戴上。
男人将这一系列动作做得缓和细致。白辉屏着呼吸,觉得自己快疯了。不过就是一个戴项链的过程,怎么能这么迷人,还有一丝秘而不宣的色情。
周朗夜的指腹若有若无地触在他的皮肤上,铂金链戴好的一瞬,白辉觉得自己整颗心都沦陷了。
车内的柔光照着白辉修长白皙的脖颈,周朗夜一时没忍住,低头在美人的后颈处咬了一口,力度不轻,随即就感觉白辉轻颤了一下。
他随即松了口,伸手揉了揉那处咬痕,平声说,“进组以前都戴着,不准取下来。”
白辉答应“好”的声音细弱蚊呐。周朗夜知道他肯定脸红了,没再欺负他,侧身过去替他把安全带扣上,然后发动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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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辗转难眠的白辉在凌晨时分第N次摸出手机看时间,突然决定注册一个微博小号用于存放心事,又把周朗夜送他的那瓶Diptyque香水设为头像,随后发布了第一条更新。
——我们去看电影又买了礼物,回来的路上学长替我戴项链,开车时还握了几次我的手。我太没用了,感觉整个车里都是自己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说:
嗯,先吃糖~(小周总也是动过心的
第11章如果我说,我是真心的呢?
要论谈判这种事,周朗夜年纪不大,却是各中高手,自然沉得住气。
白翎经过卖场一别,按捺了三天。她既不能告诉父母,又不想从白辉那里听那些真假难辨的托辞,最后只能主动前往恒鑫大楼找周朗夜,其实心里已有几分气急败坏。
周朗夜事先嘱咐助手陶芝,让恒鑫前台的职员留个心眼——如果有一位带着金丝边眼镜,身高168cm左右的职业女性在很早或很晚的时间要求面见周朗夜,可以直接领她上来。
陶芝年过而立,被周朗夜挖来恒鑫之前也曾在另一间500强企业做过高管助理,处事稳重且不八卦。听得周朗夜亲自交代这位女士的事,立刻去给前台打了电话,折返回来时还是忍不住问了问对方的来历。
“白辉的姐姐。”周朗夜也不瞒她,又补了两字,“亲的。”
白辉这个名字在陶芝这里并不陌生。这个相貌出众的男孩从一名广告群演、到登堂入室搬进周朗夜的私宅,才不过短短数月光景。
陶芝心细如发,觉出老板的偏爱,白翎上来时便不敢怠慢。前台给她打内线电话通报白小姐已经进入电梯,她就在19楼的电梯口候着,然后将白翎一路引至周朗夜面前。
周朗夜说得不错,白翎来得很晚。总裁室的落地窗外,平州夜景已露了璀璨端倪。
周朗夜半小时前接到白辉发的信息,说今晚参加节目连排,最早也要八九点才能结束。于是周朗夜也不急着回家。
“请坐。”周朗夜冲白翎抬了抬手,“喝点什么?”
周家与白家算得世交,尽管周家行事强势,逐渐在平州一门独大,白家却日益衰微,但彼此间并无直接商业竞争,昔日的情分也都还在。如果不是为了白辉的事,白翎对周朗夜的态度本应是同情大于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