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歌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似乎在放空似的,突然莫名地笑了笑。
秦杨站在门外,很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离开时走路竟然显得有些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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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秦杨准时到达剧组。过了一会儿,温歌才终于出现。
一上来就是他们的对手戏,导演还没有喊“Action”,他看向温歌,两个人刚好对视。
一瞬间似乎周围的一切都静止,温歌冲他笑了笑,道:“昨天喝的太醉了,只记得你好像在一旁照顾了我似的,好像每次我喝醉都是你收拾烂摊子,谢谢你。”
秦杨直直看着她的眼睛,温歌神色不见异样,过了好一会儿,秦杨终于回答说:“没关系。”
“以后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温歌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就联系我助理吧。”
还没等秦杨回话,导演拿着扩音器就道:“Action!”
这一场戏是大病初愈的朝堇出席春日宴,偶遇亭中的蔚子愈。朝堇情窦初开,望着蔚子愈,眼底是少女见心上人的专注钦慕。而蔚子愈看着她,是带着宠溺的。
在戏里,温歌用那种眼神看着他,秦杨一瞬间出了神。
“秦杨,蔚子愈现在是把朝堇当做小孩一样宠着的,你的情绪不对!”导演喊了暂停,冲着秦杨道。
难得见秦杨NG,还被导演训,大家都有些窃窃私语,而温歌听到这句话身体略微僵了僵。
秦杨道了一声歉,接下来这一条很快就过了。
收工后,温歌犹豫了下道:“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
“那我先走了?”温歌见叶桦程在等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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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秦杨坐在阳台上。
这两天失眠,秦杨坐在这里,想了很多。他看向旁边的那个阳台,想起很久之前两个人曾经在阳台上讲夜话。
那时候他的失眠已经很严重了,有一点光线都让他辗转反侧。那天习惯性地睡不着,刚吞下安眠药没多久,他就察觉到阳台那边透出来的光。秦杨知道隔壁是温歌,他取出床头柜的大白兔奶糖走了出去。
秦杨还记得温歌那时候的笑容。
不过现在所住的酒店,他们已经不住在彼此的隔壁了。
处理两个人的关系,是件很有难度的事情。而一般来讲,做困难的事会令他愉快,但是这几天反而彻底地失眠了。自从遇到温歌,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失眠了。
突然听到门铃声,他打开门。
门外是温歌。
温歌见他开门,递给他一个大大的袋子:“之前落水时嘉树给我的感冒药,还剩了好多,看看你需不需要。”
秦杨接过,刚要道谢,温歌又向他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张开手,他手心里静静躺着三颗大白兔奶糖。
他怔了怔。
“怕吃药的话,就赶紧吃颗糖,”温歌笑得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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