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虽臭,萧瑀的人品还是很刚的,不贪不占,该是谁的功劳,绝不挤占半分。
群臣议论纷纷。
弥勒教这阴魂不散的玩意儿,偏偏生命力比哪个朝代都绵长,即便在大唐翻不了身,依旧无比的恶心人。
“又,岐山县旧治龙尾城,有人寻衅,杀长安令杜善贤次子杜子长。”
岐山县治所,武德元年为张堡,武德七年迁龙尾城,贞观八年迁猪驿南,算是迁移得比较频繁的了。
范铮举竹笏:“巧了不是?长安令正要立标杆,自己家就有标杆了。陛下,臣以为,当令岐山县流此凶徒,以为天下标杆,毕竟长安令以身作则了嘛。”
“啊!”
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中,杜善贤伏身,以头抢地:“臣有罪!臣请陛下严惩凶徒!”
二郎,我最乖巧懂事的二郎啊!
不管对面是谁,都必须死!
标杆的说法,无非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切肤之痛,兼之无视小民之悲而已。
李泰失望地扫了杜善贤一眼,本打算为他求情的话咽了下去。
你要有本事一直硬下去,倒也不失为一条硬汉,区区次子算得了什么?
这个年代,只要你肾没问题,可以一直生!
只有穷人才生不起!
李乾祐冷冷一笑:“本官还是比较喜欢满口‘标杆’的长安令。”
范铮举笏:“陛下,臣以为,长安令的心态有问题,不宜再掌司法。”
长孙无忌冷哼:“华容开国县男何必如此委婉?本官以为,杜善贤不适合为官,其悲天悯人的心性,不若去大兴善寺为僧。”
李世民决断:“令吏部重任长安令,重判永阳坊灭门案。司徒,在《贞观律》加注疏议,不道大罪,即便其情可悯,亦只许从斩变为绞,任何袒护凶徒的官吏都应革职问罪。”
“司徒的提议很好,就烦请礼部祠部司送杜善贤去大兴善寺剃度,御赐法号‘标杆’。”
沃鯌乐滋滋地领命。
想不到啊,祠部司又开拓了一项新业务!
李承乾咧嘴,怪异地笑了:“魏王,身为雍州刺史,属下有此商鞅,幸甚至哉。”
李泰的胖脸,难得地拉了下来。
该死的,谁知道这长安三黑之一,竟是如此的脑瘫!
丢脸啊!
大兴善寺没想到,在这度牒日益难得时刻,还有人奉旨出家。
标杆比丘的名号,短短数日便响彻长安——自然,不会是什么好名声。
李世民的决定一出,永阳坊小民在朱雀门前山呼万岁。
此事在长安城迅扩散,成了天子圣明的又一佐证。
萧瑀这个人,脾气是真的臭,能力也是真的有,一般的事务都处理得相当稳妥,让人挑不出刺。
所以,他任岐州刺史这几年,奏折是有,从来没有急奏。
“念。”
李世民一挑眉。
张阿难展开奏折:“近日,有邪徒再传‘凤鸣岐山’言论,为岐州司法参军拿下,严刑拷打之后,查出有弥勒教的踪迹。”
脾气虽臭,萧瑀的人品还是很刚的,不贪不占,该是谁的功劳,绝不挤占半分。
群臣议论纷纷。
弥勒教这阴魂不散的玩意儿,偏偏生命力比哪个朝代都绵长,即便在大唐翻不了身,依旧无比的恶心人。
“又,岐山县旧治龙尾城,有人寻衅,杀长安令杜善贤次子杜子长。”
岐山县治所,武德元年为张堡,武德七年迁龙尾城,贞观八年迁猪驿南,算是迁移得比较频繁的了。
范铮举竹笏:“巧了不是?长安令正要立标杆,自己家就有标杆了。陛下,臣以为,当令岐山县流此凶徒,以为天下标杆,毕竟长安令以身作则了嘛。”
“啊!”
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中,杜善贤伏身,以头抢地:“臣有罪!臣请陛下严惩凶徒!”
二郎,我最乖巧懂事的二郎啊!
不管对面是谁,都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