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诸司以后都是佐官当家做主。宗正寺无用,不如废弃?呵呵,饱读诗书,是这么读的?”
李世民沉默了一阵:“诏:齐王长史权万纪,无君臣之礼,行僭越之事,着迁崖州治中。”
这个好,想想权万纪一手一个椰子,跳着妖娆的舞蹈……辣眼睛。
韦悰甩给范铮一个无奈的眼神。
看到了吧,这个接替张行成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黄门侍郎刘洎举角笏:“臣刘洎以为,当约束齐王,不应再去祸害平陵县。”
群起和之。
李祐是恶名昭彰的藩王,有错也一定是他的错!
黄门侍郎唐临道:“臣唐临以为,齐王当约束,齐王长史也应训斥,无人臣之礼。”
太仆少卿张万岁举笏:“臣以为,齐王与齐王长史,最好是分开,免得矛盾激化,甚至兵戎相见。”
正确意见一直都有,奈何在口诛笔伐李祐的浪潮里,如同被裹挟的沙砾,再不情愿也只能被冲走。
工部尚书、太子詹事张亮举牙笏:“臣张亮以为,权万纪所为,似乎僭越了。”
其实,张亮的话,还算公允,奈何根本没有人听他的。
张亮说得有理是吧?泥腿子出身!
鄙视链天然存在,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能避过几条鄙视链。
范铮微笑摇头,对这些屁股歪得太明显的朝臣表示鄙夷。
李世民的眼睛贼尖:“华容开国县男,说说看,你有啥意见?”
范铮出班,举起竹笏:“臣范铮以为,齐王有过,不如夺其爵位,赐予权万纪嘛。”
“荒唐!”
一片斥责声,太极殿上又很快陷入了死寂。
是啊,那么荒唐的事,可不就是顺着他们的话说么?
权万纪什么都能干了,不干脆让他当齐王得了?
反正都是骑在李祐头上拉屎。
换个角度看,李祐固然不是好东西,权万纪难道又是个省油的灯?
长史只是个佐官,你倒弄得凌驾于亲王之上,谁给的胆子?
目光齐刷刷地移向皇帝,源头找到了。
再阴谋论一下,皇帝是想权万纪死?
门下省给事中许敬宗出班:“臣许敬宗以为,侍御史范铮肆意妄言,当惩之。”
哼哼,叫你们当初给我找茬!
“就问一下给事中,要是令郎寝了你妾室、打走你用得顺手的奴仆,你会怎么办?”范铮反问。
“打不死他!”许敬宗怒了。
这破事,搁谁头上能忍?
问题就一个,老许他以后还真遇上了。
这个回答没毛病,但你将权万纪的作为代入进去,呵呵,严丝合缝。
“所以,衮衮诸公,是想让权万纪死咯?”范铮的笑容,带着满满的嘲讽。“齐王有过,长史劝谏、禀告朝廷,是他的职司。私释鸟兽、擅逐宾客,在诸公看来都理所当然吗?”
“果然如此,诸司以后都是佐官当家做主。宗正寺无用,不如废弃?呵呵,饱读诗书,是这么读的?”
李世民沉默了一阵:“诏:齐王长史权万纪,无君臣之礼,行僭越之事,着迁崖州治中。”
这个好,想想权万纪一手一个椰子,跳着妖娆的舞蹈……辣眼睛。
韦悰甩给范铮一个无奈的眼神。
看到了吧,这个接替张行成的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黄门侍郎刘洎举角笏:“臣刘洎以为,当约束齐王,不应再去祸害平陵县。”
群起和之。
李祐是恶名昭彰的藩王,有错也一定是他的错!
黄门侍郎唐临道:“臣唐临以为,齐王当约束,齐王长史也应训斥,无人臣之礼。”
太仆少卿张万岁举笏:“臣以为,齐王与齐王长史,最好是分开,免得矛盾激化,甚至兵戎相见。”
正确意见一直都有,奈何在口诛笔伐李祐的浪潮里,如同被裹挟的沙砾,再不情愿也只能被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