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何居心?
……
延康坊,魏王府。
李泰气息乱了,心也乱了,手中的《括地志》第一卷都拿反了,兀自不曾察觉。
这就是好阿耶啊!
两兄弟,一人赏一个大嘴巴子,且安静!
真要让我与兄长争储,你不应该是坐看吗?
正四品上门下省黄门侍郎韦挺安慰道:“大王勿忧,区区从七品上寺丞,没了就没了,于大局无碍,优势在我。杜荷的直长之位,不也没了吗?那可是杜如晦之子。”
李泰放下《括地志》,深呼吸,平缓了一下心情:“本王没事。图穷匕见,可惜没能制造一点动静。让他夺我鄜州都督!”
双方打了个有来有回,总的来说,李泰兑子更占优势,谁让他拥趸众多呢?
只可惜,明确支持李泰的高官有限,除了杜楚客是正三品工部尚书,其余人多为中下官员,十六卫更不愿介入夺嫡这种糊糊事。
记室参军蒋亚卿忽然开口:“大王注意到,事情是监察御史范铮查获的吗?”
范铮不能算李泰一系的官员,却也渊源颇深,为什么会出手对付李泰的棋子呢?
李泰微微摇头:“这事,是阿耶的主意,范铮只是他拨动的棋子,只看看他身后的张阿难就知道了。”
从五品上秘书省著作郎萧德言赞道:“大王心胸宽广,果然是……之选。”
这些人,之所以明目张胆地出现在魏王府,是因为奉了圣命,协助李泰编撰《括地志》。
东宫的曲室里,收到消息的李承乾大雷霆。
杜荷那个妄人,别说是免了直长,就是拉去绞了,李承乾也不会心疼半点。
李承乾怒的是,太子仆寺丞,竟然是青雀的人,轺车的伏兔竟然有如此大的隐患!
无法想像,当轺车疾驰时,伏兔崩坏,自己会不会摔出轺车!
一股怒气充斥了太子全身,他忍不住抓起身边楚楚可怜的人儿,鞭笞之。
宫城之北,玄武门外,有一着软脚幞头、圆领袍的汉子,自称是魏王府典签,声称要上奏请求为魏王加官进封。
不合规格的“奏书”,小半天才抵达李世民手中,在紫微殿中静坐品茗的皇帝,眉眼冷峻地打开。
什么请封,这上面,书写了魏王各种罪状,多达二十余条,然而多为红口白牙地诬陷。
魏王在长安,欲夺虾蟆陵为王庄,还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事吗?
李泰被赐芙蓉园,地盘已经极大,看得上区区虾蟆陵?
身为雍州刺史的李泰,至少在雍州范围是极注重名声的,干不出与民争利的事来。
“满口胡柴!令千牛卫将人拿了,下狱严查!”
然而,千牛卫的回禀是,人已不知所踪,口音也非关中人氏。
坐过车子的人都知道减震坏了是个什么滋味。
轺车最大的优势是四面不挡视线,可优势也可以在特定条件下变身劣势。
张阿难一挥手,几名左监门卫翊卫上前,放过太子仆,捉住了寺丞。
因为,从四品上太子仆是掌总的,也是务虚的,太子仆寺的日常事务是寺丞管理,但凡车舆、仪仗有缺失,需要及时移交有司修缮。
问题就来了,范铮都能现的问题,你个寺丞为什么没有现?
到底是何居心?
……
延康坊,魏王府。
李泰气息乱了,心也乱了,手中的《括地志》第一卷都拿反了,兀自不曾察觉。
这就是好阿耶啊!
两兄弟,一人赏一个大嘴巴子,且安静!
真要让我与兄长争储,你不应该是坐看吗?
正四品上门下省黄门侍郎韦挺安慰道:“大王勿忧,区区从七品上寺丞,没了就没了,于大局无碍,优势在我。杜荷的直长之位,不也没了吗?那可是杜如晦之子。”
李泰放下《括地志》,深呼吸,平缓了一下心情:“本王没事。图穷匕见,可惜没能制造一点动静。让他夺我鄜州都督!”
双方打了个有来有回,总的来说,李泰兑子更占优势,谁让他拥趸众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