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马匹的习驭,五百人;侍候马匹的掌闲,五千人;兽医,七十人。”
听听这人数,吓人。
这也是中原王朝相对游牧民族的一个劣势,养一匹马需要的人员等成本太高,偏偏从草原、西域、吐谷浑引进的良马种,随着时间的推移,逐代退化。
那么多马匹,只能按左右六闲分开管理,号称:飞黄、吉良、龙媒、陶赊、駃騠、天苑。
闲,是闲厩,指皇家的马厩。
駃騠(juétí)这个词,在这里是指良马,不是指驴骡。
到了一个山谷,两千多匹马悠闲地啃着渐渐变老的野草。
“这里是左飞黄闲的地盘,直长杜荷。”
咦,想不到又跟一个名人撞上了嘛。
一块山石上,斜躺着眉眼间满是桀骜不驯的青年——杜荷,斜睨着范铮。
“监察御史?”杜荷看着范铮的獬豸冠,吐了根草茎。“哪里凉快去哪里,耶耶的左飞黄,轮不到一个小小的正八品上官员指手画脚。”
就是那么狂。
不提他薨了的阿耶是大名鼎鼎的杜如晦,也不提叔父工部尚书杜楚客、兄长慈州杜构,就是杜氏所在的长安杜曲,也是一股庞大的力量,他当然有资格倨傲。
网络上一些不靠谱的资料说杜如晦家在杜陵县,纯属一知半解。
唐朝的杜陵县在恩州,恩州是广东恩平市,杜陵县的位置在广东阳西织篢,与长安天南地北了。
长孙谊,对不起,真不是我要查你,而是情非得已。
刘谙、华鸣带路,出了芳林门,直奔北走。
不同于殿中省的其他局,尚乘局是位于长安城外围。
尚乘局这个单位,秦汉以来是隶属太仆寺的,隋炀帝取出来划分到殿中省。
不都是养马吗,为什么还要分尚乘局与太仆寺?
这么说吧,太仆寺管的不仅仅是马,也不仅仅是长安附近的牧场,尚乘局类似从太仆寺里挑选中好马供皇帝及身边人使用。
尚乘局奉御二人,只有一人在苑内,另一人在皇城,这是办公与牧养分离模式。
奉御的副手,就是十名正七品下的直长,长孙谊正在其中,听到范铮的名字,多少显得不自然。
是真的受圣命而来,还是打击报复,谁知道呢?
长孙谊只是个凡人,七情六欲都有,一些小毛病还是有的。
真要按清廉如水的查法,朝廷上下,有几个官员经得起细查?
偏偏范铮就点了长孙谊的名,让他带路巡察。
长孙谊无奈,让习驭牵来几匹温驯的细马,请范铮上马。
习驭,大白话就是驯马师。
细马有小马之意,也有骏马、雄马之意,唐朝多指后意。
相应的,母马在此时的称呼,是敦马。
“尚乘局有多少马匹?”
范铮别扭地调整了一下姿势。
细马就比小叫驴高很多,乘坐姿势也不同,习驭赶紧教范铮调整,同时牵着马慢慢行走。
长孙谊见范铮绝口不提搅局之事,微微松了口气,翻身上马:“不多,两万多匹而已。”
而已……
电视上那种群马奔腾的场面,细数的话也就几百匹,两万马匹纵横,该是何等场面?
“调教马匹的习驭,五百人;侍候马匹的掌闲,五千人;兽医,七十人。”
听听这人数,吓人。
这也是中原王朝相对游牧民族的一个劣势,养一匹马需要的人员等成本太高,偏偏从草原、西域、吐谷浑引进的良马种,随着时间的推移,逐代退化。
那么多马匹,只能按左右六闲分开管理,号称:飞黄、吉良、龙媒、陶赊、駃騠、天苑。
闲,是闲厩,指皇家的马厩。
駃騠(juétí)这个词,在这里是指良马,不是指驴骡。
到了一个山谷,两千多匹马悠闲地啃着渐渐变老的野草。
“这里是左飞黄闲的地盘,直长杜荷。”
咦,想不到又跟一个名人撞上了嘛。
一块山石上,斜躺着眉眼间满是桀骜不驯的青年——杜荷,斜睨着范铮。
“监察御史?”杜荷看着范铮的獬豸冠,吐了根草茎。“哪里凉快去哪里,耶耶的左飞黄,轮不到一个小小的正八品上官员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