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刺史是不是被人耍了,不知道。
但你来獠人颇多的地方为官,该忌惮的东西都不掌握,活该被坑死!
请山獠吃狗肉,堪比当面辱人妻,山獠只要有点血性,必反!
李义府扭头看向范铮,眼里跳动着炽烈的光芒。
功劳!
这就是大功劳!
取之!
“格老子的,整!”李义府一急,梓州口音就露出来了。
整件事,没有盘更香说的那么简单!
即便有,在监察御史面前,也必须没有!
真以为监察御史是人畜无害的小猫咪?
呵呵,这是要食人的大虫!
尤其,是要食官吏!
范铮无比赞同。
还没走歪的李义府,是有志青年,想着怎么用贪官污吏的血来蘸蒸饼吃。
丢了节操的李义府,就可以用任何人的血来蘸蒸饼吃。
李义府忍不住怒了:“我朝自武德年起,租庸调就形成定例,夷獠从半输。壁州竟然敢不减半?”
减半,当然不是优待之类的原因,而是夷獠的居住地、生产力确实跟不上。
不用多想,壁州的账目上,定然还是减半的。
至于多收的钱,根本就不用问去哪里了,就是6乙生这种没阅历的人也能猜到结果。
范铮只是苦笑。
朝廷诏令减,而地方不减,这不是一两个人的问题,这是通病。
真要朝廷令行禁止,就没有那么多糟心事了。
就这,还是大唐立国不久,官吏相对清廉的结果了。
人心要黑起来,连老朱的剥皮革草都没太大作用。
“这也不是此次山獠造反的主因吧?”
范铮问出了关键。
钝刀子割肉,虽然疼,还不至于到搏命的地步。
李义府对范铮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范铮虽然入御史台察院没多久,对各种职司、权柄不甚了然,看问题却直指核心。
李义府也是这样认为的,前面的苛待,既然山獠还没有反,说明还在他们承受的底线之上,骤然举旗,当然是另有原因的。
“今年初,壁州不是新换了个官,啥君来着……”盘更香挠头。
“使君,就是州刺史,壁州最大那个官。”李义府忍不住解说。
盘更香点头:“对头嘛,就是使君,诺水县周围十几寨子,约了几个寨老,去向使君说情。前面谈得倒是好好的嘛,结果使君摆席,狗肉宴!”
范铮、李义府齐齐拍额。
山獠自承祖宗为盘瓠,盘瓠本就是一条会说话、能娶公主的狗,所以山獠没霸道到不许人吃狗肉,自己却也不会食用。
这不是禁令,是对祖先的尊敬。
这位刺史是不是被人耍了,不知道。
但你来獠人颇多的地方为官,该忌惮的东西都不掌握,活该被坑死!
请山獠吃狗肉,堪比当面辱人妻,山獠只要有点血性,必反!
李义府扭头看向范铮,眼里跳动着炽烈的光芒。
功劳!
这就是大功劳!
取之!
“格老子的,整!”李义府一急,梓州口音就露出来了。
整件事,没有盘更香说的那么简单!
即便有,在监察御史面前,也必须没有!
真以为监察御史是人畜无害的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