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是舅舅而不是舅父,范铮觉得,这一定是在歧视单身狗。
糜斐笑道:“有算盘辅助,他们学算学进度快了许多,我在他们这时候,连一百以内的加数都算不完。”
没法比较的,算盘的出现,把算筹这种计算工具给挤出历史舞台,一如后来计算机将算盘挤出舞台。
这就是时代的进步,前进的必然方向。
当然,不乏一些遗老遗少,别人用竹简,他还刻石头,还恨不得杀光用竹简的人。
到别人用纸张了,他非得固执地守着竹简。
如果这样的人只是个平民,倒也无所谓,可这样的人掌握权力会怎么样?
社会的灾难吗?
“以后,隔一年招一次坊内的娃儿、妹娃子。如果你忙不过来,可以安排一个同窗帮忙,但人品一定得可靠,家也尽量靠敦化坊。”
糜斐笑眯眯地应下了。
谁没三五个知交要照应嘛,能够拉一把,日后在同窗面前,自己也有颜面的。
“舅舅,送你的。”
甄行拎了个不断蠕动的小布袋,眼巴巴地望着范铮。
范铮打开看了一眼,立刻呆了。
好嘛,一小袋兀自带着绿色的蝉,在袋子里蠕动,难怪今年敦化坊的蝉鸣声少了许多呢。
“还有我的!”
一个个小娃娃快活地嚷着,为自己能出一份力而骄傲。
将蝉淹死、清理干净,一点点豆油放铛里,炸过一遍,再撒上粗盐、秦椒、姜末,少量加一点食茱萸,甄行他们馋得口水都流了。
什么送范铮,明明就是想范铮弄给他们吃!
你不知道武士彟(yuē),武则天的阿耶总知道了吧?
顺便提一下,已薨的武士彟,亡妻是相里氏,杨氏是续弦。
所以,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不待见杨氏,并不是太稀奇的事,就是赶出去过分了点,从礼法上讲也该收拾。
从另一个角度看,范铮这个将仕郎,都已经是官了好吗?
士伍算个屁!
范铮早就挣脱这条束缚了,但限制他的,是那一身弱鸡的武艺。
……
加百子容易上手,减百子却让娃儿们错漏百出。
没办法,减法就是要难一些,连甄邦都闹了几天的笑话,才渐渐适应过来,慢慢从二位数以内减起。
教娃儿嘛,可不就这样?
态度严厉了,搞不好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娃儿,会就此辍学。
所以,范铮大体以鼓励为主,偶尔如铁小壮这样接受能力差的,只要不是故意捣蛋,范铮还是有耐心的。
真捣蛋,范铮也没客气,照屁股上打两巴掌。
脸不能打,戒尺好像也不太合适,就上巴掌吧。
反正,只要别打坏了,坊民们只会附和范铮。
结果,那些熊孩子非但不怕,还故意凑过来挨两下。
这都什么事!
得,舅舅当多了,亲和力上升,威严感不足,真有利有弊。
至于为什么是舅舅而不是舅父,范铮觉得,这一定是在歧视单身狗。
糜斐笑道:“有算盘辅助,他们学算学进度快了许多,我在他们这时候,连一百以内的加数都算不完。”
没法比较的,算盘的出现,把算筹这种计算工具给挤出历史舞台,一如后来计算机将算盘挤出舞台。
这就是时代的进步,前进的必然方向。
当然,不乏一些遗老遗少,别人用竹简,他还刻石头,还恨不得杀光用竹简的人。
到别人用纸张了,他非得固执地守着竹简。
如果这样的人只是个平民,倒也无所谓,可这样的人掌握权力会怎么样?
社会的灾难吗?
“以后,隔一年招一次坊内的娃儿、妹娃子。如果你忙不过来,可以安排一个同窗帮忙,但人品一定得可靠,家也尽量靠敦化坊。”
糜斐笑眯眯地应下了。
谁没三五个知交要照应嘛,能够拉一把,日后在同窗面前,自己也有颜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