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要李泰亲自审案,多少得付出点代价。
……
延康坊,魏王府。
李泰翻了翻《水经注》,悠然长叹。
好一本河道名著,说尽了中华水脉,却欠缺了山川、草原、沙漠这一块,要是能补上,岂不留芳千古?
“大王,相里氏送杏花村一车,收不收?”
魏王府主簿请示道。
别看亲王府主簿的品秩不高,可人家才是亲王的心腹。
当然,用不好,也有可能加“大患”二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相里氏平日与本王也没有瓜葛啊!”李泰迅反应过来。
“相里氏说,明日他们会去雍州告状,不求大王偏私,只求大王亲审。”主簿一五一十地禀告。
李泰嘿嘿直笑。
有意思啊!
相里氏就有把握,本王一定会向着他家?
“收了,晚上整点酒菜,本王与王妃畅饮杏花村。”
王妃阎婉的酒量,可不比李泰低哟。
不花钱的酒,喝起来才爽。
岂不闻:买好酒的人不喝,喝好酒的人不买。
还是杏花村惹的事,买卖太火爆招人眼红了,哪怕杏花村拼命控制产量也挡不住别人嫉妒。
相里氏当然不好对付,可收买个把相里氏的人,隐约知道范铮为相里氏出谋划策,真不是太难的事。
保密,这事说起来很高大上,可往往实施起来就跟筛子似的。
对手来这一出,未必是想对范铮不利,也有可能是想要挟范铮为他们出主意。
谁让范铮没穿官服呢?
范老石眼睛微眯,相里干浑身难受。
承受不起范老石的凶气啊!
范铮笑眯眯地点头:“所以,相里氏打算怎么办呢?”
相里干咬牙:“涉事族人,全家除族籍,收回姓氏。隐潭游侠儿,相里氏出面警告。对手,相里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范铮连连摇头。
游侠儿这个群体,警告如马耳东风,根本没作用的。
“将仕郎给个建议,相里氏自当遵循。”
相里干咬牙。
因为他家的事,扰了范铮的清静,本就是罪过。
范老石脾气一作,他相里干百死难辞其咎。
范铮一笑:“倒也不难,越诉到雍州衙门,请刺史公断。”
说起来似乎不难,却有两个问题要解决。
直接越过县级到雍州上诉,称为越诉,诉者与受理者,依律各笞四十。
其次就是,即便你诉到了雍州,一般是司法参军就直接处理了,情况更特殊一点也就到治中、别驾,不是人命案轻易不会到刺史案头。
那种刺史天天当包青天的事,当个笑话看看就行了,别当真,否则你置司法参军于何地?
相里干颔:“好!相里氏保证,一定是魏王亲自受理。”
再严格的律法,都有一些可以绕开的道道,何况是千年家族相里氏。
越诉这种事,或许平民百姓绕不过去,对他们却轻而易举。
倒是要李泰亲自审案,多少得付出点代价。
……
延康坊,魏王府。
李泰翻了翻《水经注》,悠然长叹。
好一本河道名著,说尽了中华水脉,却欠缺了山川、草原、沙漠这一块,要是能补上,岂不留芳千古?
“大王,相里氏送杏花村一车,收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