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魏征能为此在朝堂上公然吵架。
也就是说,李建成与李世民兄弟阋墙时,雷永吉并未参与。
李世民当然也不至于撒气到雷永吉身上,但多少有点顾忌。
由此可见,当年的李建成,也不是在战功上多弱鸡。
史书嘛,有时候就是楼子里的姑娘,价钱到位了,你想怎么摆就怎么摆。
第二碗甜瓜蒂汁在膳后一个时辰送达,长孙皇后苦着脸,犹豫了半晌,还是一饮而尽。
苦,苦,苦!
哪怕是时常服药汤的长孙皇后,也经受不住这等苦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狂呕。
李世民看了一眼铜盆中的污秽,眼里闪过一丝喜色。
皇后的痰,已经不再那么黏稠,痰中的血丝也减了不少。
即便范铮说过只是在治表,依旧让李世民激动。
表去了,里才好治。
“好苦啊!二郎,我想吃虾!”
漱口之后,长孙皇后嘤嘤嘤起来。
李世民微笑着安排:“观音婢,想吃虾,等身子好了。乖,鹿肉粥与鸡肉粥,想喝哪一个呢?”
长孙皇后的玉脚乱蹬,面容上写满了委屈:“就想吃虾啊!”
李世民哭笑不得:“忍一忍啊!想想你教稚奴、兕子他们吃饭时候的话。”
不管怎么说,尚药局这边是松了口气。
只要皇后的病因找到了,强表去除了,根治未必能做到,调养手到擒来。
罗棠基要知道这结果,能哭死。
正五品上的京县令不当,降两级去边州当别驾,血亏!
鄯州治下有湟水县、龙支县,离长安一千九百一十三里,户一千八百七十五,口九千五百八十二,本来就足够荒凉的,还要时常面对吐谷浑的劫掠。
偏偏,鄯州治所,在整个唐朝都比较罕见,不是治某县,而是别置乐都城!
危险!
张阿难轻声道:“奴听说,罗棠基似乎是宋国公的子侄辈。”
有时候,坏话只需要说一句就够了。
萧瑀张狂、暴烈的风格,连张阿难都看不下去。
对萧瑀这个倚老卖老的亲家,李世民早受够了,要不是他没有什么大错,早送他去见他姐夫了。
“令房玄龄等三省议事,下诏,宋国公萧瑀急躁、偏狭,免去特进,任岐州刺史。”
李世民咬牙。
萧瑀,你个老家伙,四次罢相,有你的!
居然想借刀杀人,让朕成为你手中的刀!
至于萧瑀冤不冤,谁在乎呢?
长孙皇后微微一笑:“看二郎神色异常,难道是这小坊正出身不对?”
李世民微笑:“观音婢果然洞悉人心,范铮的阿耶,观音婢也听说过的,隐息王部将雷永吉。”
长孙皇后想了想:“是当年第一个破长安城的军头么?”
李世民点头:“是他,雷永吉是他从母姓的化名,范老石才是他的本名。当年夺城之后,他与右监门将军元仲文庶妹元鸾情投意合,以功退出了行伍。”
贞观年,李世民追封李建成为息王,谥隐。
虽然把亲兄长的子嗣尽诛了,哀荣还是要给的。
要不然,魏征能为此在朝堂上公然吵架。
也就是说,李建成与李世民兄弟阋墙时,雷永吉并未参与。
李世民当然也不至于撒气到雷永吉身上,但多少有点顾忌。
由此可见,当年的李建成,也不是在战功上多弱鸡。
史书嘛,有时候就是楼子里的姑娘,价钱到位了,你想怎么摆就怎么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