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皮就在这里,”谭云山再无半点迟疑,“如果那个法阵是为了困住它,那它现在也已经脱困了,至少,可以用妖力施法。”
冯不羁皱眉:“这怎么办?”
既灵抬眼看众伙伴:“还能怎么办?”
谭云山露出白牙:“硬捉呗。”
对手已经宣战,不想被困死,只有战胜对方,才能杀出血路。
再次回到悬崖边,冯不羁疲惫地叹口气:“妖没看见影,竟溜腿了,这王八蛋,别让我逮着!”
既灵一看谭云山对着崖下若有所思,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就觉得他应该有门:“想到法子了?”
谭云山转过头来,目光却掠过她,落在了白流双身上。
白流双已经重归狼形,这会儿卧在既灵身边,一脸茫然。
既灵叹口气,不希望谭云山还抱有幻想:“相信我,她再下去一百次,画技也不会进步。”
不料谭云山道:“这回不用她画了,用她找。”
白狼咻地抬起头,一副随时准备跳崖的坚决。
不等既灵问,谭云山已进一步解释:“我刚刚一直在想下面的人骨,想他们究竟是这么下去的。除非全部失足坠崖,否则……”
“就一定要用绳索!”既灵恍然大悟。
谭云山笃定点头:“或者是其他我们还没发现的路。”
☆、第37章第37章
二探崖下,既灵对白流双的嘱咐就多了起来,毕竟异皮用妖法封住洞口,摆明瓮中捉鳖,敌在暗,我在明,不可不防。
白流双知道不可掉以轻心,破天荒耐心听完全部唠叨,而后才化为紫色光团。
一个时辰之后,她安全返回。
这一次她在下面仔仔细细搜寻了所有角落,恨不能把每一寸地皮都翻过来了,却仍没有任何收获,既无绳索,亦无通路。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没遇上异皮,或者说异皮依然没有冒头。
但在白流双看来,还不如让她撞见异皮呢,豁出命去打一架,也比现下的煎熬强。
“断了的绳索也没有吗?或者已经腐烂了,可能你没在意?”谭云山不死心。
白流双摇头,满头满脸灰扑扑:“我已经快把鼻子拱到地里了,真的就只有泥土和石头。”
既灵蹲在悬崖边,看着黑洞洞的下方,第一次有种浑身力气没处使的无可奈何。叹口气,她半转过身,抬脸冲几步之外的谭云山苦笑,半调侃半自嘲道:“别难为她了,可能真是失足掉下去的。”
谭云山看她片刻,忽然道:“过来。”
既灵愣了下,一时没动。
谭云山干脆伸出没绑着丝帕的那只手,一边招呼一边又重复了一次:“过来。”
既灵气结,心说你这是招小狗吗,偏身体还特听话,腾就站起来了,没辙,她只好大踏步走到谭云山跟前,扬起头,输人不输阵:“怎么?”
谭云山十分满意,眉眼舒展:“离悬崖那么近干嘛,又不是多往下看一会儿异皮就能上来,这里多稳当。”
既灵怔住,心里泛起异样,有暖意盎然,亦有哭笑不得:“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不至于被风吹下去。”
“万一底下的人寂寞,想拉你下去陪呢。”谭云山叹息着摇摇头,一脸“你还是太幼稚”的神情,“小心驶得万年船。”
“……”既灵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想敲他了,因为根本说不过,必须动手!然而眼下肯定不是“自相残杀”的好时机,她只能牙痒痒地问,“那请问我们的船接下来该往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