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昭颜咽了下口水,小声说道:“皇上,其实我的月信真的……”
“哦,那朕今晚查验一番。”祁淮不在意道,“会扯谎的昭颜不乖,今晚也别睡了。”
呜呜呜,用了一次的借口就用不了第二次了!裴昭颜想哭,她弱弱地摇他的手,和他商量:“皇上,我会困的,你、你不能快一点儿吗?”为什么非要一晚上不睡觉呢?
推开养心殿的门,祁淮把她拉进来推到门后:“再说一个字,朕就不忍了。”他的吻落下来,手惩罚似的从她的后颈探入,捏了下她滑腻的背。
裴昭颜失了力气,软软的推开他:“皇上,该批阅奏折了。”
祁淮深吸一口气:“朕没死在丞相府,迟早死在你身上。”他捏她的脸,直到她的眉毛皱成一团才松开手。
裴昭颜委屈地揉揉脸,她不能再和皇上说话了,说什么都能扯到今晚。
祁淮落座,又把站在一旁的裴昭颜拉过来,不悦道:“不许说什么不合规矩,不然朕现在就……”
她连忙捂住他的嘴:“我没说!”
祁淮舔了下她的手指,眸中星河璀璨,他瓮声瓮气道:“朕想想而已。”
裴昭颜连忙松开手,慌乱的磨墨。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逗逗她,下一瞬李德福便推开门,喘着气道:“皇上,奴才把小安子……”
猛然察觉到殿内暧昧的气氛,李德福瞥了一眼便低下头,干笑道:“皇上、娘娘,都在呢!哈哈哈,那奴才就告退了。”
退出去后,他一拍手,心里懊悔不已,怎么次次都打扰皇上的好事!
殿门一关上,裴昭颜便高兴的问:“所以小安子没有犯错?”
祁淮神色不虞,沉闷的嗯了一声。又听她喋喋不休道:“我就说嘛,小安子怎么可能犯了皇上的忌讳,皇上又不是识人不清,怎么可能把小安子关到浣衣局。”
“磨好了吗?”祁淮忽然出声。
“啊,还没有。”她不敢说话了,尽心尽力地磨墨,又忍不住偷偷看他一眼,又小心的移开目光,现在的皇上好可怕!
一连一个时辰,祁淮都一动不动地飞快批阅奏折,裴昭颜自然不会打扰他,安静地待在一旁,无聊了便看着他认真专注的模样。
他的眉皱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片刻后又舒展,他的眼睛好亮,睫毛好长啊,鼻子也好挺,嘴巴也很……她只能想起他亲她时的滚烫温度,一时想不到合适的词形容。
不过皇上该刮胡子了呀,裴昭颜皱眉。是忘了吗?还是觉得留着胡子好看一些?可是她更喜欢干干净净的皇上。
“累不累?”祁淮合上奏折抱住她,被她的一双桃花眼爱慕地望着,只有圣人才忍得住。
他不是圣人,自然随了自己的心意,亲了她几下。
“皇上不是在忙吗?怎么忽然来招惹我?”裴昭颜连忙推开他,可不能耽误皇上。
“盯着朕做什么?”祁淮又亲了一下,“受冷落了?朕哄哄你?”
一连三个问句,她又被他亲的迷迷糊糊的,下意识的回答她唯一一个记得的问题:“皇上好看,皇上是这世间最好的男子。”
她的目光带着炙热的崇拜,不掺杂任何别的因素,只是因为喜欢他,爱慕他。
“朕不好,”祁淮捏她的脸,轻声道,“朕只是对你好而已。”
裴昭颜疑惑的问:“睿王妃说她要嫁给这世间最好的男子,明明最好的男子是皇上,可是她为什么抛下你选了睿王?”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皇位不就是应该自己争取吗?哪能非得就是睿王的呢?就算真的是睿王的,可是最后登上皇位的是祁淮,他自然是最有本事的。
喜欢上一个人,自然看什么便都是好的。裴昭颜想不通,她被感情冲昏了头,只能寻求祁淮的帮助。
可是他良久地沉默。
“朕的皇位……”他难得的欲言又止,许久的停顿之后,他依然说不出话。
“昭颜,朕的皇位,是睿王送给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