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区别!
裴昭颜抬首看他,见他眼里藏着的炙热,她有点后悔方才把话说的太满,这件事似乎不是能轻易糊弄过去的。
她垂死挣扎:“皇上不是不喜欢和女子接触吗?”
祁淮一愣:“何出此言?”
裴昭颜开始解释,祁淮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只能看见她开开合合的唇瓣,令他心驰神往。
已经很久了,他忍了很久了。
为什么要和裴学士说要忍两个月,如今才不过一个月,与裴昭颜接触的越久,他便越急不可耐。
可是天子一言九鼎,这是对裴昭颜的尊重,他不能这样。
理智回归,他慢慢伸出手捂住她的唇,忽然间,柔软与热气都涌到他的手上。他却猛然失了分寸,忍不住重重的压下去,手心与唇瓣相贴,像是在亲吻。
裴昭颜懵了,她试图把他的手拿开,瓮声瓮气的问:“皇上,您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快被她折磨死了!
祁淮平复了下呼吸,缓缓道:“日后和朕说话的时候不许盯着朕。”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
裴昭颜无奈的点头,又垂眸说道:“这样行了吗?”
还没等他回答,裴昭颜又猛的抬起头:“皇上快闭上眼睛。”
祁淮不明所以,正想问她怎么了,裴昭颜便直接伸手捂住了:“不许偷看!”
她认真的盯着他的脸瞧,眉毛皱着,唇瓣紧抿,哪怕蒙上了眼睛也是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等的太久,他似乎有些沉不住气,不耐烦道:“你到底要做……”
他止住了话,在她的手露出的一点缝隙中,瞧见她的唇瓣贴到他脸上,带着甜味与湿热,似乎是怕他感觉不到,她重重的压了一下,又飞快的离开。
压着眼睛的手也离开,祁淮终于看见她脸上的红晕,眼里湿漉漉的,却带着兴奋的神采,她的声音软软的:“皇上,这样行了吗?”
不行,这样怎么能够?
祁淮轻松的把她抱到圆桌上,抬起她的下巴,瞧见她慌乱的神色。他垂眸低首,像是在和她耳鬓厮磨,他克制着,轻声说:“昭颜,以后不要这样做。”
顿了顿,他又问:“若是朕想亲你怎么办?”
裴昭颜吓傻了,不是他说的亲一下换一摞画卷吗,他的语气怎么好像在说还想多亲几下?
她一把推开他,又跳下圆桌,戒备的看着他,说:“不行,臣妾已经亲过了,这些画已经不是皇上的了!”
傻姑娘,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祁淮想要揉揉她的脑袋安抚她,却看见她受惊般的跳开,他心里一疼,轻声问:“你讨厌朕?”
裴昭颜心里乱乱的,所有人都教她如何做一个称职的晗妃,却没有人教她怎么做一个妻子。
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该说什么呢?她不知道,于是跟着内心的想法走。她摇摇头,说:“不讨厌。”
祁淮松了一口气,他道:“日后朕不会这样了,你就当朕一时鬼迷心窍。”他想了想,还是走过来摸摸她的脑袋,深深地看她一眼,推门走了。
许久,裴昭颜摸摸唇瓣,有些热烫,似乎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
一连几日,祁淮都没有踏足明华宫,裴昭颜自然也没有去养心殿。李公公来过一趟,说临近年关,皇上去京郊的军营中巡视了,过几日才回来。
蓝玉和橙心都很为娘娘发愁,皇上怎么连个告别都没有?娘娘怎么也不去送送皇上?
裴昭颜却没有觉得有什么,她正忙着筹备赏花宴,宴请的人全是待字闺中的世家贵女,请帖早已发下去,今日便要开宴了,可不能出一丝差错。
除却贵女们,她还宴请了睿王妃程玉墨。虽然李公公说要少和睿王妃接触,但是这种场合,自然还是要请她的,况且裴昭颜第一次做这些,一个人也应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