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西，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你算老几。”
“那你可以走了。”
杨啸干脆，裴正清更干脆。
“谁稀罕来是的。”
杨啸转身就走，不带一丝留恋。
快到门口的时候，裴正清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别后悔。”
“你到底想干什么！”杨啸悠然转身，语气变冷。
他越着急，裴正清就淡定。
或许是杨啸身上太味儿了，他慢吞吞的点燃了一支烟。
习惯性的拨弄了下刘海，露出藏在头后面的右眼。
“你今天做的事情让我很生气。”
“如果不是老大压着，你承担不起得罪我的后果。”
“呵。”
杨啸阴阳怪气的笑了。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高抬贵手喽。”
裴正清弹了弹烟灰。
“成年人的世界不讲对错，只讲利益，手段不过是达成目的的辅助。”
“公平！”
“是建立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条件下。”
杨啸翻了翻白眼，不置可否。
虽然很不想承认。
但自己知道，他说的都是正确的。
“今天的电话是你打的吧？”
“什么电话？”杨啸眼神游移了一瞬。
“不用装傻。”裴正清吐出口烟雾“我说了，今天的事情我们认栽了，也代表我不会追究。”
对于他的话，杨啸一个字都不信。
如果走夜路的讲信誉。
那也就没有‘黑吃黑’这个词了。
觉杨啸不说话，裴正清好似说教的补充道。
“如果我是你话，我绝不会亲自打电话。”
“我会拿着资料投靠竞争对手，让他们打电话给消防和工会。”
“还要打电话给税务和电力、市场部，将我们按进泥地里永不翻身，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你怎么知道我没……”
杨啸说到一半，突然觉自己上当了。
“看来真是你打的。”裴正清将两条腿搭在了桌子上，眼皮低垂的看着他。
杨啸额头渗出了几滴冷汗，最后硬着脑瓜皮沉声道。
“是你们先不讲究的。”
“其实我已经接到这几个部门的电话了，我只不过是确认一下。”裴正清淡笑不已。
杨啸心中‘咯噔’一响。
看来自己还是不够厚黑啊。
跟这些老油条真是没法比。
随便一诈就让自己说了实话。
“你想怎么办？”
藏不住了，索性摊牌得了，杨啸倒是光棍。
“今天的损失得有人负责。”
杨啸梗了梗脖子“你们的错误，凭啥让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