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否传到了陆兆业耳中。
宋延礼能为了妻子背叛一次,便有二次三次。他本就守着要城,其后更漏出了军情,以至于陆兆业的军队长驱直入,大破镇南王。
再后来,陆麒阳身死,陆兆业便封赏了宋延礼。这封赏于宋延礼而言,无异于是讥讽。他辞而未受,在友人亲朋间受尽指指点点,羞愧难当,只能带妻子远走他乡。后来妻子诞下孩子,他留下财物宅产,自尽而亡。
“王爷,王爷。”
营帐外的声音,惊醒了陆麒阳。
他匆匆起身,披了披风,道:“何事?”
几个军士推搡着一名妇人入了营帐中,道:“末将派人去刺探陆子响南逃情状,无意中发现陆子响的皇后只身于林,便将她带了回来。”
抬头一看,果真是季飞霞。她穿的富贵,可满面皆是惊恐,身上的衣服已被枝丫勾的有些破烂了。
“皇后娘娘?”陆麒阳起身,问道,“您凤凰之身,又怎会一人落单?”
季飞霞一开口,便忍不住尖叫起来:“镇南王!你休想对我做什么!你妻子与我乃是闺中密友,她定然不会放任你欺辱我!”
闻言,陆麒阳身旁的将领竟噗嗤笑出声来。
他们行军多年,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第一次见到季飞霞这般天真的不可思议的人。
如今陆子响和陆麒阳那是势不两立、深仇大恨足比海宽,妻子之间的旧交情,又算得了什么?一个皇后,兴许就能换来一座城,没有谁会白白放过这么一个大好机会。
见将领们在笑,季飞霞愈发害怕。她从来金娇玉贵,几时遇到过这种事?当下便落下眼泪来,哭噎道:“本宫知道你与陛下有些争端,可我,本宫,我当真和兰池姐姐交好。兰池姐姐的爹娘,都是由我来照顾的。知道你与陛下闹不快,我还差人将他们送去乡下了……”
闻言,陆麒阳心中微微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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