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桦小声道:“我这要怎么和吴修定交代?我从他身边把人骗来,说是借用几日,如今把人给借用没了,指不定吴修定怎么与我发火呢……”
陆麒阳失笑,道:“他哪敢与你发火?若非你提拔赏识他,他哪有今日?”
陆敬桦争辩:“虽是我向麒阳哥求来的吴修定,可若说‘赏识提拔’,功劳还是麒阳哥的,我算不得什么正经明主。”
陆麒阳却一本正经纠正:“瞎说。是你提拔的吴修定,和我没关系。记住了么?功劳是你的。”
两人说了一阵子话,陆麒阳就将陆敬桦送出王府去。陆敬桦来时偷偷摸摸,没坐马车,陆麒阳便雇了顶轿子,差人把陆敬桦送回山阴王府。
刚付了银钱,陆麒阳便听到一道熟悉声音。
“哟,王爷,您身边那个俊俏丫头呢?”
陆麒阳抬头一瞧,原来是张海生。
张海生是京畿卫兵的头子,也是陆麒阳从前纨绔时的好友。若非有张海生照应,陆麒阳早就因为擅闯子时宵禁而被罚了千八百回了。
“丫鬟?”陆麒阳愣了一阵子,才想起来张海生口中所说的“丫鬟”是谁——从前陆子响还未登基时,沈兰池曾打扮成镇南王府的丫鬟,跟着他一道出门,被张海生撞见了。
那时,沈兰池还说自己是个“极受宠的丫鬟”,让张海生大惊失色。
“你说她啊!”陆麒阳唇角一勾,笑道,“在我房里头呢,不曾出来送客。怎么?”
张海生听了,大惊失色,道:“王爷,你如今都娶了妻了,还把她留在房里?”说罢,压低了嗓音,凑近陆麒阳,偷偷摸摸道,“不是我胡说八道,王爷你还是听我一句劝,赶紧跟她断了吧!”
“为什么?”陆麒阳陷入深思。
“你想啊,王妃金枝玉叶,必然受不得委屈。那丫鬟长得这么俊俏,放在王妃面前,岂不碍眼?”张海生比划道,“早前听闻你薄待了人家王妃,要是王妃娘娘一个不高兴,把那小丫鬟发卖了出去,岂不是难受……”
“我哪儿薄待王妃了?”陆麒阳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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