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世子与安国公府的小姐定了亲事?”陆子响道,“这本是一桩喜事,可朕却不得不插上一脚了。”
“陛下此言何意?”陆麒阳道。
“这……”陆子响轻蹙眉,面上有着困扰之色,声音渐低,“不瞒世子,我父皇尚在时,曾拟了一道谕旨,要替世子与夏家的小姐赐婚。听闻早前那夏家早已自我父皇处得了口风,只等着将女儿嫁至镇南王府了。朕也是近来才翻出这道旨意……”
沈兰池闻言,心底轻嗤一声。
陆麒阳一回京,就搬出赐婚这事来,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么先帝圣旨?什么夏家小姐?如今先帝都不在了,圣旨这种玩意儿,还不是凭陆子响信手捏来?
他自己不愿担这个拆了亲事的骂名,就让他爹来担,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陛下的意思是?”陆麒阳颔首,问。
“虽是我父皇所拟,可圣旨到底是圣旨。”陆子响叹道,“那夏家小姐已对世子情根深种,安国公府的小姐,便算是后来的了。”
——后来者,为妾。
这话只差明目张胆地说出了。
依照沈兰池的性子,她又怎么肯为妾?
陆子响说罢,便打量起二人来。
陆麒阳笑了笑,道:“陛下,麒阳是个蠢钝之人,但还是懂的‘一心一意’这个道理。若是娶不得沈小姐,那我便不会另娶他人。”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陆子响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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