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着,我的筋骨当然是好得很。”陆麒阳道。
“那好。”她轻笑了一声,张开双臂,飞扑到了陆麒阳怀里,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口中道,“你还是抱得动我的吧?”
陆麒阳被撞的后退一步,立刻稳住了身子,环着她的腰,道:“我只是去了北关半年,又不是变成了年过花甲的老头子!”
虽话语是怒的,可他的脸上也带出了笑来,忍不住抱着她转了一圈。
饶是他俩早已定了亲,周遭又只有一个宫女,可这般情态也有些太令人咂舌了。那引路的掌伞宫女大惊失色,连忙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不曾看到。
“我听闻了你爹娘被重新启用的事儿。”陆麒阳将她放落于地,道,“这本是好事,可你知道那些百姓是如何说的么?”
“如何说的?”沈兰池问道。
陆麒阳这才说起了赶路时听到的见闻。
陆麒阳自北关起,赶赴京城。到了第一个落脚的驿馆,便听得两个京城口音的商人在说道这京城的八卦:“你们知道不知道啊?那京城的沈小姐,长得叫一个如花似玉,可那世子爷放着这么佳人不娶,却偏偏要跑去边关打仗,是不是世子爷……那里不行啊?”
陆麒阳当时就暴怒而起,拍桌大喝道:“你放屁!”
几个商人吓了一跳,也怒拍桌道:“你瞎说什么呢!”
陆麒阳不肯服输,又想吼一句“给老子放你他娘的屁”,可却被身旁随侍按住了。陆麒阳这才想起,自己乃是便装行路,免得蛮人探子得了消息,趁机生事。他只得委委屈屈地收了声势,回房睡觉。
到了第二个落脚的驿馆,又听到两个巡察在说道京城八卦:“你们知道不知道啊?听说那安国公府的大姑娘啊,就喜欢看美人儿,一年到头,总去登云阁看那当家花旦!而那镇南王世子呢,生的面如罗刹,紫肤青齿,身高才五尺!沈大姑娘嫌弃世子长得丑,迟迟不肯嫁!”
身高八尺的陆麒阳又拍桌暴怒:“你放……唔唔……”
话音未出,陆麒阳就被随行的下侍按住了嘴巴。
到了京城外的驿馆,陆麒阳便听见几个京畿官兵一边烤火一边笑道:“听闻世子爷要回来了?从前就是个风流纨绔,如今不愿娶妻也是常理。只可怜了沈大小姐,如今十八了,还要在家中待嫁。红尘最轻是薄幸郎,沈大小姐也逃不过。”
陆麒阳拍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