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入了夜,沈兰池收拾收拾,准备睡觉。
这时候,陆麒阳又来了,隔着一道帷帘,在外间乱转。
“世子爷,您做甚呢?”沈兰池拿帕子揩净了面上水珠,疑道,“白日里,我就觉得你好像是有事儿要说。怎么一整天过去了,都不见你开口?”
“……啊,我,我有事儿要说。”陆麒阳道。
想到“自己不如一匹布”这件事,陆麒阳就有些悲愤。他咬咬牙,道:“小爷我今夜要去天香阁,晚上就不回来了,你自个儿睡!”
沈兰池蹙眉,微微思忖了一下。
陆麒阳?去天香阁?
想到陆麒阳在花姑娘面前那副瑟瑟缩缩、怕得几欲逃跑的模样,沈兰池迟疑着“哦”了一声,淡定道:“去吧,喝杯酒壮壮胆子,免得又在人家姑娘面前丢了脸。”
说罢,便抖了抖被子,翻身坐上了床。
瞧见沈兰池这副淡定模样,陆麒阳微惊,又道:“小爷我今夜可是要包上那天香阁的头牌,花天酒地一整个晚上,不醉不归!”
沈兰池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妆奁匣,贴心道:“钱够不够?我这儿还有些零碎银钱,王妃娘娘给的,我一直花不出去。你要是手头紧,先拿去对付了。”
陆麒阳:……
若是前刻还有些委屈,现在,那份“委屈”已经尽数转化成恼怒了。他也不嚷着什么“天香阁”,什么“头牌”了,咬牙切齿地,冲到床前,一手撩起了帷帐。
倚在床中的女子一副老神在在模样,扯着被褥,已打算躺下去睡了。
阿萝见到世子几乎要冲到床上去了,不敢打扰,立刻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将房里留给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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