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这越早生的蛐蛐叫的越欢。虽然少,但也是有的。”沈兰池道,“我于蛐蛐将军一事,可是极有研究的。”说罢,换了个地儿,又蹲下了身去。
陆麒阳想到宫中事儿,便开口道:“你知道么?昨夜里,陛下……”
“哎,还真的没有呢。”沈兰池拨弄着草丛,打断了他的话。
陆麒阳再开口:“陛下驾崩了……”
“没蛐蛐也行,那就拿你当个蛐蛐,勉强玩玩吧。”沈兰池抬起头,对陆麒阳笑道。
“……”陆麒阳又开口,“沈皇后当夜也在宫中自尽,说是感念陛下之恩,要跟着一道去……”
“你给我玩,成不成?”沈兰池丝毫没接陆麒阳的话茬,对着小世子笑得正欢。
这两个人的话题,完全是天南海北,归属两个世界。陆麒阳毫无办法,只得耐心道:“兰兰,你不肯听我说话么?这可是大事儿。”
沈兰池揪了揪地上一根草叶,低垂眸光,道:“不是不肯听,是我觉得……如今便已经很好了。”说罢,她站了起来,抖落裙摆尘埃,变回了那个仪姿端方、一举一动皆令人倾拜的千金小姐。
“我这一辈子,从来都不求什么荣华富贵。我不求更大权势,也不想要那皇后之位。如今你这样……很好,恰适我意,我不想改。”
陆麒阳默然一阵子,开口道:“你听过一句话么?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沈兰池点了点头,叹口气,道:“我知道。意思是,世子爷本来无罪,可你镇南王府手里握着兵权,那就是罪了……从前还好,陆子响需要你,现在陆子响要做皇帝了,便会看你不顺眼了。”
“噢,我不是这个意思。”陆麒阳道,“我说的‘璧’不是这个璧。”
“那是?”沈兰池问。
“那块和氏璧呢,就藏在我家这个院子里,在你脚下这片土地上。”陆麒阳道。
“啊?”沈兰池懵了一下,直勾勾把目光落在地上。脚边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叶,生机勃勃,看着便赏心悦目。她喃喃道,“不会吧,莫非我不小心把你家的家传宝玉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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