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没有娶到你,但是先过把瘾,还是行的。”他道。
“哪有正经人家的盖头是这副模样的?”沈兰池道,“你这算不得揭盖头。”
“我不认。我这就是揭盖头了。”陆麒阳问。
“……”沈兰池无法,答道,“依你依你依你,年纪一大把,还这么厚脸皮。”
迎亲队吹吹打打,一路披红,到了沈家门前。
沈兰池与陆麒阳站在沈家门前,跟着团簇众人,远远眺望了一眼骑在马上的陆兆业。
太子身着大红喜服,面色冷峻,丝毫未被周遭喜意融化。仿佛今日大婚的并非是他,而是他身后任何的哪一位,他不过是个来作陪的。
“新郎官来啦!”
“讨喜钱!”
几个礼娘子拥了上去,争先抛出了事先备下的问题,只等着陆兆业答出。只是陆兆业半字未吐,径直下了马,朝被人扶出的沈桐映伸出了手。
半藏在大红衣袖的手掌……
沈兰池望见这一幕,隐隐约约觉得熟悉。
好半晌,她才想起,那是前世她嫁给陆兆业时,从大红盖头下瞥见的惊鸿一目。
而如今,一切都已改变了。
嫁入的东宫的人不是她,她也不再是安国公府的小姐了。
“新娘子闺名作何?”
“新娘子爱杏色还是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