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真是个郡主?”吴正墨大惊失色。
“是。”沈兰池冷眼道,“她乃是江夏郡主,至于名字,你就不配知道了。”
江夏郡主一年到头都不在京城,每年就回来那么屈指可数的一段时日;就算是今年为般伽罗国献了艺,可她也是蒙着面纱出现的,吴正墨自然不知道陆知宁长什么模样。
此时,听闻陆知宁竟然当真是个郡主,吴正墨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趴在了地上。
“世子!这是柳家人有心害我!世子爷救我!”吴正墨立刻哭天抢地,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我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对郡主下手?都、都怪那柳家人,说是要讨好我……”
可无论他怎么求情,陆麒阳都不曾看他一眼。
就在此时,棚屋的门又开了。
沈兰池侧头一看,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柳愈扶着门框,微微喘气,向来苍白的面颊上,沾了一分不健康的红。夹带着雪粒的风,吹的头乌发微乱,瘦弱的身体似经不住风雪,胸膛起伏个不停。
柳愈抬眼,瞧见沈兰池安然无恙,便松了口气。
他本已自有主意,要那沈兰池嫁的远一些。可宫中柳贵妃却擅自行事,要找人害了沈兰池的清白。柳愈刚刚得知此事,不顾旧疾复发,连忙驱马出来寻找,想要阻止此事。
柳贵妃这下三滥的招数,几乎令他的满盘算计被打乱。
更何况……
给女子的名声泼脏水,又算是什么事?
沈兰池看到柳愈的身影,心底却是再冷不过。想到方才吴正墨一口一个“柳家害我”,她用脚趾想也能知道是发生了何事。
她冷冷一笑,抬起手来,狠狠抽了柳愈一个巴掌。
干脆的巴掌声一响,所有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