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兵士皆目光一凛,默不作声,心知这是那镇南王陆显仁又来这里了。
镇南王手拥众兵,可是这京畿卫却并不归他,而在宋家下辖。只不过,镇南王家有个难管的儿子;为了让儿子长进,镇南王常常把他送来这头磨砺一番。
这镇南王府的世子爷,那可是金娇玉贵的皇室子弟;到了宋延德这里,谁又岂敢真的磋磨他?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装模作样地让陆麒阳跟着学些东西。
从前陆麒阳能逃就逃,宋延德也睁只眼闭只眼,只当做没看到。好在近来世子爷脾性有所好转,倒是常常往军营这头跑。
饶是如此,可镇南王仍是不满意,逮着世子就是一顿教训,譬如现在。
营房里,镇南王一张凶面绷得老紧,眼珠子死死瞧着自己面前的陆麒阳,喝道:“你能有多大事?就你这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能干什么好事!叫你学,你不肯学,背点儿书,还不如对头那五岁的小娃娃!买点儿别人不要的东西,倒是手脚大方!”
见镇南王发怒,宋延德连忙上去和稀泥,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世子爷近来上进了许多,那些军书都是看的进去的,行军布阵也能答上来些。”
宋延德看着面前这对父子,有些头疼。
他二弟宋延礼在二殿下陆子响身旁做事,那二殿下也不知是在想什么,竟说定要招揽这镇南王府;他自己也受了父亲叮嘱,必须得好好招待这对父子。
陆麒阳就算了,不过是介纨绔;可这镇南王一发起怒来,却是折磨得很。
陆麒阳在父亲面前受训,有些灰头土脸。他小声辩驳道:“什么‘别人不要的东西’?那可都是些宝贝。日后卖了,那是定然能发大财的。”
“发大财?你老子我缺钱?”
“也没说一定要卖啊!我这不是打算送人吗?”
“送谁?”镇南王冷哼一声,“送你那群游手好闲的狐朋狗友?”
陆麒阳眼珠微转,轻声道:“隔壁那个谁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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