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黑线:“茅厕在外面呢,你瞎撞什么。”
齐临摆摆脑袋,摇摇晃晃摸索着出房子。
乡野山村,不比城市,加之齐临也并非什么文明人。他走出门口,并没有去找厕所,而是靠在门外的木栏杆,解开了裤子。
木房子的隔音实在是形如虚设,躺在床上的严嘉,清清楚楚听到屋外哗啦啦的水声,不由得对那家伙腹诽了好几遍。
解决了三急,齐临酒意睡意都稍稍散去,夜晚的凉风吹过来,让他打了个寒噤,更是清醒三分。
夜晚的苗寨,静谧安详,周遭秋蝉的叫声,便显得格外分明。
齐临随便拉好裤子,正准备转身回屋,眼角余光,忽然瞥得银色月光下,一道黑影闪过。
“这么晚了,什么人还在外面?”他咕哝一声,脚下顿了顿,好奇地转身朝那黑影方向走过去。
“齐临……”屋内的严嘉,听到他的脚步声不似回屋,叫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
她沉默了片刻,又唤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而那脚步,已经消失在屋外。
她不由得在心里嘀咕:这家伙搞什么鬼?
齐临穿过吊脚楼院落,走到外面的小道,却再也不见刚刚的黑影,他不由得怀疑自己刚刚是看错了。
于是,摸了摸脑袋,又折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他忽然瞥道一旁有一座小山,高度大概只能称之为山坡。因为月色尚可,他看到那小山顶处,有一排整齐又略显孤独的吊脚楼。
虽然苗族村寨房子都是临山而建,但建在山顶并不常见。而且那栋夜色中的吊脚楼,规模委实不小,这样的房子,在村中,也算得上是豪门之家了吧!
他不由得有点好奇,是哪户人家这么有特点?明日可以去拜访一下!
这样想着,那在月色里黑漆漆的屋子,忽然闪出一点点灯光,但不待齐临走开,那灯光又已经熄灭,只余下黑影瞳瞳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