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去后院看到他对着那羊,露出好似奇怪的满足样子,虽然心里疑惑,也没有再去好奇地问个究竟。
转眼又是一个周日,因为隔日闭馆时间,馆里的几个人,包括舅舅李家裴,都已经早早下班回家,只有严嘉一人留在馆里,继续研究馆里的藏品。
她每晚下班留在博物馆,倒不是有多努力敬业,而是懒得在晚高峰挤公交车,家里又只有她一人,实在无聊得很,还不如待在博物馆看看资料。
入夜后的博物馆小楼,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楚。严嘉看得出神时,忽然听得外面走廊,有咚咚咚重重的脚步声,像是走向后院。不用猜也知道是齐临。
她本没放在心上,可过了一会,从后院传来一声声急促的羊叫。这叫声和平日的叫声,似乎不太一样。
严嘉将头从书卷中抬起来,皱了皱眉,终于还是起身,疾步走到后院。
“齐”她还未叫出齐临的名字来,已经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一句话。
只见院子里,齐临蹲在地上,一手拿着一把沾着血的刀,一手拿着一只瓷盆,旁边躺着那只山羊,正抽搐着。羊脖子上咕咕地冒出鲜血,就流在齐临手中那只瓷盆中。
而在院子中央,则生着一堆篝火。
严嘉看着那流着血濒死的山羊,本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而此时,齐临听到她出现,转头看了她一眼,将手里那只接着羊血的瓷盆举了举:“喝吗新鲜的羊血,还是热的,味道挺不错”
他说着,自己已经喝了一大口,喝完还满足地砸了咂舌。
严嘉看着他被微微染红的嘴巴和胡子,胃部一阵翻涌,片刻之后,终于找回语言功能:“齐临,你到底在干什么”
语气已经是难以忍受的愠怒。
“烤羊啊,不是很明显么”齐临已经将手里的瓷盆放在地上,拿着刀的手,划向那只已经死亡的山羊。
他的动作很娴熟,不几下,一只整羊已经被他处理得干干净净。还难得地顺手将地面冲洗了一遍。
严嘉站在原地,呆如木鸡,她都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看着这荒谬的场景,是要做什么。
反应过来,带着自己发麻的头皮,准备要离开,眼不见为净。却又听齐临道:“你前几天请我吃了牛排,我今天请你吃烤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