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坤偏头,发现身边的女人眼睛都看直了。
“严哥,那人是谁呀。”
“怎么,瞧上他了?”
“哪呢,就是瞧着有点儿面生……”女人娇笑。
“他你就别想了,这少爷眼光挑着呢。”严坤晃了晃酒杯里剔透的红葡萄酒,给她数了几个社交媒体上常出现的名媛,还有女明星。
“严哥跟我说这些名字干吗?”女人不明就里。
“教你们省着点儿力气花,我说的这几个姑娘排着队想投怀送抱,他都看不上呢。”
和那些名媛玩儿,确实不自在,甩脱的成本也高了点儿。
女人不以为意,血气方刚的年纪,她还真不相信这世上有坐怀不乱的男人。
霍少爷在G市呆了有段时间了,而且这些日子意外地低调。
他不出来玩儿,G市这群常跟在他后头的朋友们还颇为不习惯。加之他整晚泡在泳池,约他过来玩儿也不理,岸上几个人便悄声讨论起来。
“也不见霍少回帝都,今天也整晚闷闷不乐的,该不会是被那对母子排挤得在那边待不下去了吧?”
“你可真能想,就凭着崤之这霸道脾气,凭着他亲妈,徐家,他奶奶……谁敢排挤他呀,”接话的人绘声绘色描述,“你是没见过霍大少在他跟前那受气包样……”
……
“嗯哼——”
身后严坤重重一声清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眼神急色。
两人回头定睛,霍崤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身后不远处,他肩上搭了块毛巾,面上没有表情,漆黑的眼睛也无浪无波,却叫被俯视的人心底生出寒意来。
他们在背后对人评头论足被逮了个正着!
两人心下一慌。
若是别人也就罢,霍崤之这祖宗记仇,而且行事无所畏惧,从不按规矩出牌,得罪了他,很可怕!
他们面上失了颜色,正要说点什么,霍崤之已经打量完,记住了这两张脸,不留余地转身便走。
留下的两人只听见尚未走远的说话声传来。
“严坤,你交朋友的眼光还真是越来越不怎么样了。”这口气漫不经心却带着睥睨。
“是是是……”严坤忙应,递上浴袍酒杯,只盼着这少爷能赶紧消气。
毕竟谁的家事被这样当做谈资,都拿不出好心情,崤之今天已经够给他面子了。
霍崤之半晌才接了浴袍,系好腰带坐下来,没一会儿又听好友道,“我刚听说乔微从席家出来了,而且搬出来那天乘的是你的车。”
严坤挤挤眼睛,“崤之,这是不是你怂恿的?”
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琐碎的消息,连霍崤之自己都不清楚这事儿。
只是严坤话说到这儿,他下意识回忆起了那天下山时候。当时乔微只拎了个琴盒和旧箱子,还是司机把她送到的公交车站……
又孤独又萧瑟。
那时候他不知道,还开玩笑问她是不是离家出走,现在想想,乔微当时是什么心情?
他认识的那些女人,指头上破了个小口子都要娇滴滴喊半天,输个液恨不得发遍朋友圈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病了。
乔微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