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似乎这才恍然大悟,学着他把另一个抱起来,轻轻拍着背。
好一会儿才哄好,乳母轻手接了过去,沈荞浑身的汗,拉着司马珩就跑,跑到寝殿,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
司马珩问:“你跑什么?”
沈荞愣住,跑什么?
她摇头,“不知道。”
就觉得得跑。
司马珩:“……”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人家的孩子。
两个人睡下了,睡在一张床上,沈荞犹豫着提醒了句,“陛下,臣妾……还不行。”
黑暗里,司马珩似乎笑了声,“孤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孤瞧着像是那样不顾惜妻子的人吗?”
沈荞摇摇头,“不是,只是……只是想起来知会陛下一声。”
宫里头除了沈荞也没旁人,自然也用不到翻牌子,据说从前的规矩是,妃子生产完可以侍寝之前皇帝是不会留宿的,一说不合适,二说不吉利。
月子里沈荞还住在东宫,司马珩没留过宿,他日日忙得很,惯常住在勤政殿,或者乾宁宫,偶尔去看沈荞,只说不欲打扰她休息,常常瞧了孩子,也就回去了。
算来,这是沈荞生完,两个人第一回睡一起。
沈荞是想,他不想做什么,难不成单纯来睡觉的?
怀孕那会儿,司马珩就不常和她一块儿睡了,说闹心,想碰又碰不得。
沈荞甚至曾眼一闭,心想,试一试应当也不打紧。问过太医,说注意分寸,也并非完全不可。
倒是司马珩数落她几句,说:“不急在一时。”
说得倒是像她急切一样,她那时哼道:“妾自然知道不好,可更不愿意殿下不好受。更怕殿下不好受又去找别人,妾是个小心眼的人,没读过书,也不深明大义,只希望殿下心里只有妾自个儿,若是哪日殿下有了旁人,妾就走得远远的。”
司马珩似乎对她这套说辞早就免疫了,倒还是敷衍了句,“孤耳朵里都要起茧子了,你放心好了,你好好的,孤就只有你一个。”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沈荞还是短暂地觉得高兴了。
到了这时,再回忆,沈荞觉得他倒也算是做到了。
沈荞便靠过去,将自己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依偎在他怀里,“陛下,您爱护臣妾,臣妾心里是欢喜的。”
司马珩将她揽进怀里,“睡吧!往后欢喜的时候多着呢!”
“还有,臣妾是不是让陛下失望了,我没读过什么书,一下子却有了两个孩子,心里总觉得慌得很,怕教不好。”
“孤在呢!莫想这么多,日后孤来教,再大些请太傅来教,你倒是担心这些做什么。”
黑暗里,沈荞嘴角咧上天,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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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都是骗子。
一个月后。
司马珩突然说要御驾亲征的时候,沈荞站在城楼上,望着点将台上的某人,恶狠狠骂了句,“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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