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抱紧了司马珩,“妾谢过殿下。”
心里却在暴躁,你特么赶紧登基吧,提心吊胆的要人命,等天下安稳了,等你三宫六院,爷麻溜的滚,滚得远远的,我种地养鸡去,都比待你边儿上舒心。
司马珩不顾周围全是人,低头碰了下她的额头,“孤陪你去休息。”
司马珩从腰间拽出自己的令牌,丢给容湛,“给孤挖地三尺地查,明早过来回话。”此令牌在手,可以让容湛调令所有的侍卫,甚至护城军。
可见殿下铁了心要彻查。
容湛接过去,严肃应道:“是,殿下。”
黑衣人仍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着,几个侍卫按着他,却没想到他突然暴起,差点窜出去,一个侍卫一脚将他膝盖踹弯才制服。
司马珩捂住沈荞的眼,淡声吩咐道:“把他腿卸了。”
沈荞浑身发冷,只能抱住司马珩。
司马珩最后半抱着她将她带回了寝殿,沈荞不敢再睡那张床,司马珩极迁就她的带她去了另外的房间,抱着她躺上了床,哄道:“睡吧,孤在。”
沈荞睡不着,可仍努力闭上眼,没想到倒是很快入睡了,只是睡不安稳,外头不时有动静,恐是容湛在排查。
沈荞脑海里不住闪过司马珩踹容湛的样子,一时不知该欣慰他紧张她,还是该骇然于他的冷酷。
容湛跟了他那么久,他可以随口说出杀了他的话。
如果有一天她忤逆他,怕也是这下场。
死士对于这些显贵来说,同一个物件,一个奴隶没有分别,他们毕生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主子出生入死。
但沈荞从小接受的教育无法认同,正如她永远也无法认同三妻四妾和男尊女卑。
她和司马珩之间也就永远都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沈荞想,自己和司马珩的关系确切就像是老板和员工,谈利益就足够了,各取所需,不必谈理想和情怀,领导画的大饼,当放屁就是了。
于是一大早醒来,沈荞第一件事就是殷勤伺候老板穿衣,而后认错道:“昨日里妾吓坏了,说了大逆不道的话,殿下切莫怪妾。”
司马珩亲了下她额头,“孤不怪你。”
沈荞甜甜冲他笑,“妾好生欢喜殿下,若是有来世,也愿追随殿下。能得殿下青睐,是妾三生有幸。”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职场生存第一条,要哄老板开心。
司马珩微微挑眉,“是吗?”
沈荞点头,扑进他怀里撒娇,而后委婉提了句,“可是妾好害怕,总怕不能陪殿下到最后,哪日死掉都说不好,日后还是呆在东宫不要出门好了。”
司马珩道:“孤拨几个暗卫给你,前几日物色了几个女影卫,日后守着你,若再出现这情况,孤让他们全部去陪葬。”
沈荞:“……”
这沙雕台词谁写的……
沈荞紧紧抱住司马珩,“殿下对妾真好。”
司马珩瞧着她翘起的唇角,“嗯”了声,便知道她一早献殷勤,必有所求。
可明知道她小心思多,亦愿意顺着她。
瞧她开心了,便觉欣喜。
沈荞此时却在心里叹气:这狗太子日后当了皇帝估计也是个昏君,一哄就高兴,说什么信什么,要什么给什么。
不过他大约也是演的吧!毕竟她用处还挺大的,只要不过分,就顺着她,如此演着,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得不说,太子兄演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