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荞拿着一个糖画继续道:“如此一来,二皇子走得必不安心,他去赈济,来回少则两个月,多则四个月,他恐要怕殿下得陛下欢心了。”
这话沈荞都说得委婉了,二皇子怕的恐怕是司马珩借塔善的势去平定北方,以威慑宵小,司马珩威望越高,继位就越顺理成章,如此一来,二皇子便没什么事了。
沈荞舔了一下糖画小人,觉着新奇,一口咬掉了小人的头。
司马珩:“……”
他抬手帮她擦掉唇边的糖渍,轻笑:“孤的良娣如此聪慧呢?”
那语气,一副哄小孩子的样子。
沈荞暗暗撇嘴,心想姐妹你戏过了,浮夸了,你手上的茧子真厚,粗糙狗男人别摸美女的脸!
“全是殿下教导有方。”沈荞冲他甜甜一笑,把那没了头的小人戳到他面前,“殿下尝尝?”
司马珩瞧她片刻,扶着她的手,咬了一口。
沈荞没想到他真吃,顿时有些意外地顿了片刻,才想起来说了句:“甜吗?”
“你不是吃了吗?”
“妾自是吃了,也自有论断,但殿下的心思妾也想知道,想知你喜,知你恶,与殿下有关的,妾都想知晓。”沈荞被自己酸出一身鸡皮疙瘩,瞬间觉得自己可太敬业了。
这该死的太子心眼这么多,她这大腿抱不紧估计要早早歇菜。
怪不得祝泓老糊涂非要司马珩去打仗,如今想来,八成司马珩的局从很早便开始布了,说不定早些时候卢以鲲之事就是棋盘上的一局,若非卢以鲲谋逆,卢氏现在依旧如日中天,皇后依旧高高在上,二皇子的靠山依旧稳固,如今整个卢氏都在等着二皇子翻盘,司马珩此时放出消息要和塔善和亲,眼见着仗打不起来,二皇子党羽焉能不上当。
这谁能不叫一声司马老贼呢!
司马珩“嗯”了声,“不及你滋味好。”
沈荞头皮发麻,眯了眯眼,妈的,姐妹你霸道太子上身吗?
沈荞觉得自己需要用魔法打败魔法,她笑了笑:“妾也觉得,不及殿下甜。”
司马珩侧头觑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仿佛彼此眼里都写着:吾心甚悦。
心里却是:你他么够了!
太子兄演戏也是一块好料。
原本她以为他叫容湛说给自己听,是为了引她来毁和亲的,若不是……
沈荞又咬了一口糖人,骤然噎住了。
这狗逼太子要表演自己不愿意和亲,让二皇子觉得有机会?
若司马琰有动作,便容易有破绽,如此好把司马琰的心思翻到明面上去?
她真是块砖啊,哪里需要哪里搬。
沈荞靠司马珩更近了些,免得自己太招摇,有人要暗杀她。
要死一块儿死。
司马珩扶了下她的肩,“你再往孤身上靠,孤直接抱你走了。”
沈荞:“……没,殿下,妾就是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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