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才不管他们男人的事。
于是,黎少煊就趁机将裴时肆拉走,扬言今晚非得灌到他醉才算完。
黎酒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
偏偏这些人还不让她碰酒,她便只能百无聊赖地咬着吸管,喝着饮料。
偶尔听到耳边一阵喧嚣,是黎少煊输了时爆的粗口,“卧槽卧槽!我咋又输了?裴哥你该不会出老千吧!”
黎少彦和黎少白倒淡静很多。
黎少煊玩不过裴时肆,但黎少白与他算是棋逢对手,两人互相有输有赢。
黎少彦则是不参与。
很快,黎少煊就被罚酒罚得醉劲儿上了头,开始摇晃着说些胡话——
“裴——时肆!”
“早知道你要拱我妹,小时候我就不该把你放进黎家的院子!”
“我跟你说,这可是我们的宝贝。”
“你——”
黎少煊伸手扯着裴时肆的衣领,这是他平时清醒时断不敢干的事,“我一定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就、就算你是我裴哥!”
黎少煊醉得快要不省人事。
他桀骜不驯地抬脚,将球鞋踩在裴时肆的皮鞋上,宽松的黑色T恤领口微荡,挂在脖子上的银色十字架反射着光。
虽然他跟裴时肆关系很好。
从读书起就非常崇拜这个老狗比。
但面对妹妹被拱的事情,黎少煊明显要将兄弟情和夺妹之仇分开算。
裴时肆敛眸看着被踩了的皮鞋。
他轻哂一声。
素来不怎么能忍受这种事情的他,破天荒地忍了又忍,“放心。”
裴时肆扯掉黎少煊的手。
眼眸里的情绪也难得认真了些,“不会让你有这种机会。”
黎少煊冷声轻哼,“最好是!”
不过这场酒局还是没那么容易结束,黎少煊还缠着裴时肆继续喝。
最终以他睡死在沙上告终。
裴时肆也沾了不少酒,他坐在沙上轻晃着茶碗,眼尾被熏得有些湿红。
黎酒不忍地转眸看向他,捏了捏他的手轻声道,“你少喝一点……”
“没事。”裴时肆哑着嗓轻笑。
那双平时就勾人的桃花眼,此时因为熏了酒而显得更加迷离,漾起的光就像潋滟的银河,瞳仁里溺进她的身影。
裴时肆轻轻揉了下黎酒的头,“这场酒我早晚都要喝,毕竟偷走了黎家的小月亮。”
但至少喝完今天这场酒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