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还蒙蒙黑,秦寡妇就很习惯的早起,她得给儿子棒梗、闺女小当,早早的熬粥蒸窝窝头,好让两小的在家吃了饭,再去上学。
这也是她秦寡妇这个母亲,每天必做的一项工作,因此她也早习惯了,每天都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自己会自然醒。
在自己家米缸里勺了两碗小米,秦寡妇拿着小米就到院子中的公用水龙头下去淘洗。来到院子里一抬头,秦寡妇就看见傻柱家的门开着。照常理,如果傻柱在家,那他晚上睡觉,门肯定是会从里面闩上,风吹不开的。
而现在傻柱家门开着,难道傻柱昨晚一晚没回来?想着这个,秦寡妇忙快步向傻柱家里走去。
来到傻柱家门口,秦寡妇没感觉到屋里有一丝热气,显然屋里的炉子没升。再借着月光往里看,傻柱床上的被子,也是叠得好好的。傻柱这人不讲究卫生,每次起床掀了被子就走,他的被子从来都是秦寡妇来叠的。
所以一看傻柱家里没升炉子,床上还叠着被子,秦寡妇就知道,昨晚傻柱一夜没回来。
看到傻柱昨晚一夜没回来,秦寡妇就想起了昨天傻柱说的,要收拾许大茂这事。
收拾许大茂都收拾到一夜没回来,这不会出什么事吧?想到这里,秦寡妇在傻柱家里呆不住了。于是她赶忙先去淘了米,回家里炉子上,熬上粥蒸上窝头。然后秦寡妇就去拍醒自己婆婆贾张氏,让贾张氏看着点炉子上的粥,她自己则急急忙忙的往轧钢厂里赶。
心里担心着傻柱,秦寡妇的脚步很快,平时十分钟的路,她今天五分钟就到了。
一进后厨,秦寡妇就看到了让她哭笑不得的一幕,只见此时的后厨里,许大茂没穿裤子,被绑在一张太师椅上。而傻柱则一条长宽凳,头枕着一棵白菜在蒸窝头的灶口,烤着火睡觉。
一看这场景,秦寡妇立马明白了,昨晚是傻柱使坏把许大茂给收拾了。看到傻柱没事,秦寡妇刚才一直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怕惊动许大茂,秦寡妇放轻脚步,悄悄来到傻柱身边。然后边小手轻轻推着傻柱,边压着声音叫唤“傻柱、傻柱……”
傻柱此时正睡得香,这一被秦寡妇推醒,他整个人都还有些迷糊,云里雾里的不知自己现在在哪。只觉得梦里他的秦姐姐好漂亮,哎呦,好想亲一口啊!
看到傻柱痴痴傻傻、一脸陶醉的看着自己,秦寡妇不禁又为自己的美貌,虚荣了一把。等傻柱眼神有些清沏,人有些清醒过来之后,秦寡妇把傻柱头扶起,指了指许大茂那边。
一看许大茂那孙子不穿裤子,被绑在一张太师椅上,傻柱立马想起了昨晚的事。而一想起自己昨晚的英雄壮举,傻柱忍不住就向自己的女神,大声显摆道:“嗨,秦姐……。”
“嘘嘘,傻柱,别那么大声,别把许大茂给吵醒了。”
“哎哎,走走,秦姐,咱们到外面说。”
说着话傻柱就起了身,然后领着秦寡妇去后厨外面,打算到后厨外面,向她的女神继续显摆。
来到后厨外面,傻柱兴奋的拉着秦寡妇,就把自己昨晚怎么收拾许大茂,以及等下等许大茂醒后,自己还打算怎么吓唬许大茂,让许大茂叫自己“爷爷”的计划。全唾沫横飞的向秦寡妇,洋洋得意的显摆了一遍。
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出了这么大的力,还昨晚在这后厨遭了一晚的罪,到了只为了让许大茂叫一声“爷爷”!看着傻柱的这副明明没出息,还洋洋得意的傻缺样,秦寡妇心里是鄙视不已。
不过心里鄙视归心里鄙视,在面上秦寡妇还是继续白莲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以一副替傻柱不值的口气说道:“傻柱,这许大茂太坏了!大家一个院住的街坊,不管平时有多不对付,也不能去拆人姻缘吧?傻柱,京茹昨天被许大茂这么一倒嘴,现在是死活都不愿意,再跟你相亲了。姐嘴笨怎么劝都没用。傻柱,这许大茂坏了你的终身大事,你可不能轻饶了他,这次得让他好好长长记性,省的还有下次。”
秦寡妇演技太好了,那双含情脉脉的小眼神,那张为了傻柱而一脸的委屈。瞬间就让狗东西傻柱,就是觉得他秦姐姐,才是这个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被秦寡妇这套无敌的演技征服,狗东西傻柱马上就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对秦寡妇说道:“秦姐你说的对,他许大茂敢坏我终身大事,我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省的他将来还犯这毛病。秦姐你说,这次咱该怎么收拾许大茂?”
“傻柱,这许大茂连坏人姻缘这种事都敢做,是得好好教训教训,得让他长记性,省的他以后还敢坏你的好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咱跟他都是一个院住着的老邻居,事儿做太绝,那以后这邻居还做不做啊?”
“对、对、秦姐你说的对。秦姐你就说今儿这事,咱们该怎么整治这许大茂吧!弟弟一切都听姐姐的。”
秦寡妇太会演了,即使在她人设完全塌了的情况下,她还不忘把自己演的像个善良的女人,至少在狗东西傻柱面前,是这样的。
看狗东西傻柱现在被自己忽悠的,跟个村里二傻子似的,在自己面前完全没智商,完全被自己牵着嚊子走,秦寡妇很有成就感,心里乐开了花。
既然有人买票,这秦寡妇就又继续演,一副小可怜样的娇羞说道:“傻柱,大家都一个院住着的,打许大茂一顿这不好。我看这样吧,这次就让许大茂破点财,让他长长记性就算了。”
“哎哎,我一切听秦姐的,算是便宜许大茂那孙子了。要不是秦姐你心好,我今儿非打得许大茂那孙子,满地找牙不可!”
“好了好了,柱子你也别太生气了,等下进去让许大茂岀个几十块钱就算了,别太得理不饶人。有了许大茂这几十块钱,回头姐去给你买点棉花,买块布,姐帮你做件新棉衣。你看你这身棉衣,都穿了多少年了,该换新的了。”
“秦姐,不用不用,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着都行。等下从许大茂那儿拿了钱,你拿去给棒梗、小当、槐花他们仨孩子,每人各做一身新的。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小孩子过年没新衣服哪成?还是先紧着孩子吧!”
“傻柱,你对姐太好了,姐要是没你,那可怎么办啊?”
说着话,秦寡妇又是眼泪说来就来,扑进狗东西傻柱的怀里,就开始小声的抽泣起来。当然秦寡妇现在这表面上是可怜至极,感激至极,但在她心里则是一副又得逞了的“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