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少安嘻嘻哈哈的声音传到琴微絮耳朵里,惹得她增添了些伤感。
琴微生没瞒她,把一切都告诉她了。
嘴上说让琴微生别自私,但要是真到那一步,可能她会先退缩。
琴微絮躺倒在榻上,叹了口气。
但琴微生如今也纠结,她只能装作不怕,把琴微生的心先定下来。
姊妹二人的关系在这一刻仿佛调转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扉被人叩响。
“怜儿姑娘。”
秦扈添问:“我可以进来吗?”
琴微絮连忙坐起来,回道:“进来吧。”
秦扈添也知道琴微生不太对劲,于是专门来问问琴微絮。
但琴微絮却意外地守口如瓶。
“我什么都没办法说,这大概是我们的宿命。”
秦扈添拉来一个椅子,沉默地坐在上面,眼眶也有些微红。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已六月下旬了,再过五六日,琴微絮的眼睛就该好了。
琴微生愈地早出晚归。
她在院子里只做两件事——给琴微絮治眼睛和提升她的灵力。
又是一日傍晚,琴微絮躺在躺椅上,身旁坐着秦扈添。
二十多日的相伴,她与秦扈添也愈亲近。
琴微絮感受着凉风,问道:“添哥,你到底为什么一直跟着我阿姊?就因为那一命之恩?”
秦扈添原本正擦拭着他手里的木剑——多日下来,他的剑道也精进不少。
他闻言一怔,而后垂眸浅笑:“嗯,但也不止如此。”
琴微絮好奇地问:“那一命之恩是什么?我阿姊何时救的你?”
秦扈添将那件事又重说了一遍,脸上染了些笑意:“她总否认那是她,但我想……大概她不想让我们之间的感情掺杂其它因素吧。”
琴微絮却诡异地沉默下来。
“怜儿,你怎的了?”
秦扈添问她。
琴微絮张了张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添哥,你有没有想过,救你的人确实不是阿姊。”
秦扈添的眉头微皱:“不可能,微生的玉佩和我那日看到的一模一样,我也曾问过琴府的下人,你的玉佩顶端有一绯红色,而微生的玉佩却是通体奶白。”
“那是因为我之前丢了自己的玉佩,阿姊才将她的系在我腰间。”
秦扈添不信她说的话,却也联想到了琴微生一直否认的话。
她一边否认,一边拒绝告诉他救他的人是谁。
“我凭何信你?”
琴微絮耸肩:“不信便不信呗,我只是告诉你事实。”
这副无所谓的性子,让秦扈添心存怀疑。
夜晚,他耐心等待着琴微生的归来。
疲惫的琴微生打开门时,秦扈添正坐在院内的石凳上——这幅场景在往日已出现过无数次,每当她深夜晚归时,秦扈添总会亮盏灯在这里等她。
疲惫感让琴微生没看出他的不对劲,她只如往常一般走过去坐下,一向装着温热茶水的茶壶里第一次是冰凉的水。
她感觉有些不对劲。
“微生。”
琴微生抿了一口,这水凉的她打了个寒颤。
“当年,是谁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