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本座养出来的宠物,就得做好陪葬的准备。”
话音刚落,两道天雷从天上落下。
一道冲着鹤北,一道冲着琴微生。
鹤北不闪不避,下巴轻抬,浓郁的黑气汇聚在他的头顶,雷电无法穿透一丝一毫。
而琴微生则将微生障再次扩大,包裹住鹤北的黑气屏障。漱玉以乾龙盘为引,将天雷转至地底。
鹤北饶有趣味的盯着他们,双手背在身后,黑气使得地上的所有百姓变成张牙舞爪的怪物,獠牙锋利,肌肉凸起,双眼通红。
琴微生只在一本书上见过类似的描述——以魔气灌顶者,双眼通红,力增百倍,非人非魔,天道不容。称为魔流。
是她的师尊所着,名为《魔异论》。
但魔异论中没写出面对魔流的破解之法。
琴微生和漱玉谨慎地支起屏障,没有妄动。
“将他们身上的黑气全都吸收。”
芃老目光灼灼。
漱玉听到此话,另一只手小心背后,将方才的小瓶捏在指尖,魔流身上的黑气缓缓蔓延,进了芃老体内。
这样微小的变化,能瞒得过琴微生,瞒不过鹤北。他眼睛微眯,手上的黑气将两人分开,浓郁的黑气裹在他们周围。
鹤北化身为两人,一个在漱玉面前,一个在琴微生面前。
“你吸收本座的魔气?”
鹤北的眼睛盯着漱玉,一只手已经掐上了他的脖颈:“你倒是好大的胆子。”
漱玉被掐得喘不过气,手上捏着的乾龙盘都快要抓不住。
“放开我……”
鹤北微微靠近他,眼睛里有了些愉悦的笑意:“凭什么?”
他是邪魔,是以杀戮为乐趣的邪魔。看着蝼蚁在他手里挣扎,他当然快乐。
手上的力度再次加大,漱玉被掐得两眼翻白。
紧接着,他皱起眉头,手上红光乍亮,强迫着鹤北松了些力气。
他说:“鹤北,不认识老朽了?”
“你是何人?”
“虞芃。”
漱玉的身后出现一道虚虚的人影,正是芃老。
虞芃,高级邪魔之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力仅次于魔尊,千年前被封印。
鹤北轻笑一声:“虞副尊没死倒是令本座惊讶得很,只是虞副尊要以这副鬼样子和本座谈条件,还真是可笑。”
虞芃本就是奔着他来的,听到此话也没有生气,借着漱玉的口说话:“谁说老朽要与你谈条件了?鹤北,你高看自己了。”
“千年前你背叛老朽,将老朽设计引入那群老匹夫的法阵,害得老朽睡了千年。这笔账,老朽可还没算呢。”
鹤北面上有些愠怒:“虞副尊,若不是你着急想将那个‘副’字去掉,本座也不至于行此下策。”
“尊上陨灭,魔子下落不明,老朽只是要带全族一统世间,有何不妥?!”虞芃震怒,大声道,“倒是你,帮着那群老匹夫陷害老朽,结果自己还被镇压在瑞城千年。得不偿失,愚蠢!”
“是你愚蠢。尊上永远是尊上,没人能代替他。你所谓的替尊上一统世间,只不过是僭越之行的借口。”
虞芃的手和漱玉的手交叠在一块,他嘲讽地笑:“随你怎么说,千年之前未完成的事,老朽会再次做到。”
漱玉的手上亮起红光,源源不断的黑气从鹤北体内传送到他身体里,再被虞芃吸收。
伴随着吸收的魔气越来越多,虞芃的容颜也越来越年轻。之前垂垂老矣的他,如今已是花甲之年。
鹤北想将手抽回来,却只能徒劳地看着虞芃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