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苏到了明极殿后,冯正酒笑着和他说话:“见过微生了?”
韩苏径直找了个位置坐下,说:“有何要事?”
“我找到分离的方法了。”
韩苏的视线瞬间挪至他身上,后者笑了声:“你没听错,我找到了分离的方法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青益,你可知此法是什么?”
韩苏冷着脸:“不可用有违天道的东西。”
冯正酒神秘兮兮地拿出一枚珠子:“不是邪物,是藏情珠。”
藏情珠浑身漆黑,唯有顶端有一小白圈,微微地着光。
“此珠不过是用来存储感情的东西,如何能容下他?”
“爱。”冯正酒抚摸着藏情珠,遍布沧桑的手点戳着它,“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东西,它可以包容一切,比灵力还要强大。”
韩苏看他一眼:“没想到你会信这种毫无根据的东西。”
“青益啊,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冯正酒叹息一声,道:“你来乾空门一百三十七年了吧?我已经很老啦,是马上要死的人,你总得完成我的一个心愿吧?”
韩苏被噎了一句,最后只得撂下一句:“随你。”
他说完便离开了明极殿。
冯正酒将藏情珠放在一旁,内心惆怅。
从哪里获得爱呢?
——
琴微絮已经缠了明厌一日,她深知漱玉的不稳定性,因此只能求助明厌。
“四师兄,求求你带我去看看吧。”
明厌对她倒是意外地好说话,但依旧没同意:“小师妹,思过崖其实是个禁区,若没有师尊的手令我们是进不去的。”
“可我今日都没看到师尊。”
“那是因为你都用来缠着我了。”
明厌向来都是制造麻烦的人,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别人求人办事时会这么烦人。
更何况二师姐都进思过崖了,就算去了又能怎样?
明厌的思维突然顿了一下——二师姐能进思过崖,有他的一份功劳。
他不禁沾沾自喜起来。
可他这两日没有了嘲讽的对象,还真是一时间习惯不起来呢。
琴微絮一下坐到地上,整个身体都趴在明厌腿上:“四师兄你帮帮我吧。”
明厌拍拍她,皱着眉头苦着脸回道:“我想想我想想。”
两个孩童心性的人其实都没想到对方的年龄,分明琴微絮比明厌还要大两岁,结果却要明厌想办法,还要哄着她。
但漱玉却知道她的年龄,纵使外表再怎么像君子,内里还是嗤笑一声。
漱玉走上前,说道:“我有办法。”
原本趴在明厌腿上的琴微絮一下就来劲了,“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扭头现来者是漱玉时,下意识后退一步。
漱玉扫过她的脚,温文尔雅地笑了下:“小师妹可是想去看师姐?”
明厌也附和:“对啊小师妹,师兄肯定有法子。”
琴微絮连忙摆手,想要逃离这个地方,脚步一点点往门口移:“算了算了。”
漱玉站在原地,见她即将要迈出院门时才张口:“据说师姐的状态十分不好。”
见琴微絮停下,他才继续说:“正午刚过,师姐刚撑过最冷的时期。若你下午去还能同她说几句话,再晚些,她便要迎来最热的阶段了。”
他说着,又笑了一声:“小师妹可想好了?我方才才取到的手令,正打算去思过崖看望师姐。”
他还扭头问明厌:“师弟可要去?”
“不去。”明厌撇嘴道,“好不容易没人管我,我才不去找晦气。”
漱玉依旧笑着,表情无害:“那小师妹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