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该不该管?
“师叔!”瑾圆攥紧了忘鸢的衣袖,“娇娇她没事吧?!”
“不会有事的。”
坐在忘鸢身侧的青云子十分悠闲地开口,他甚至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了一壶茶,老神在在道:“就算出事也该是别人出事。”
“青云长老!”
齐静天终于忍不住,眼见台上烟雾消散,齐霄衣衫上尽是血痕,身上还被宁娇娇的长鞭紧缚,勒得眼角青筋暴起,心疼的无以复加。
他怒等宁娇娇道:“无耻之徒!你用何等阴险手段暗算了我儿?!”
“若要论起阴险手段,谁又比得过齐门主呢?”
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似是雪光浸浸融入冷月,好听是好听,就是惹得人心中发寒。
众人齐齐回首,就见一位带着恶鬼面具的白发青年不知何时翩然而至。
他手持长剑,剑术巧妙,竟是将齐静天的攻击都挡了回去。
“是擎天门的仲献玉!”下面有认识的弟子叫了起来。
“擎天门的?”
“是啊,听说之前还因盗取宝物被罚去了鬼门思过呢。”
“不不不,昨日门主已经召集弟子们说了,那偷盗一事不过是个误会。”
纵使青云子早就与宁娇娇说过仲献玉会帮她,她仍是没想到仲献玉会直接上台,难免多看了他一眼。
谁知对方立即抓住空隙,对着少年弯了弯眉眼。
这一瞬,方才的凌厉全然不见,望向她时唯余最干净的温柔。
仲献玉?!
齐静天完全没料到仲献玉会站出来,他不是、他不是已经被自己下了蛊,理应完全听命于他吗?!
到底是当了多年门主,齐静天很快稳下慌乱的心神,沉声道:“仲献玉,我知你对之前那事心有不满,可凤凰眼确实是在你初入珍宝阁后失踪,也不怪弟子们一致认定是你偷盗。”
“我自认待你不薄,收你为义子,又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不眠不休,连亲子进阶都未曾相助,如今你却帮着外人来算计我?”
指着仲献玉的指尖微微颤抖,齐静天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失望,好似真的是一位拿真心对徒弟却又全然被伤害的师父一般。
仲献玉抬眸看了眼齐静天:“门主可敢以心魔起誓,上述之言尽为真实?”
齐静天敢当着众人面这么说,自然是早有准备,此时半点不乱:“问心无愧,有何不敢?”
迎着台下众人好奇又兴奋的目光,仲献玉全然没受影响,淡淡道:“既如此,那我有三问。”
“第一,从头至尾,在下所受的冤屈,是否出自齐门主的授意?”
当然不是!
齐静天自然知道自己该否认,可是口中却怎么也吐不出否定的话语,就像是控制不住一般:“……是。”
全场起先一愣,继而全部哗然。
就连齐霄也难以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父亲。
他还以为父亲看中仲献玉,因而心中满是嫉妒,处处对青年使绊子,谁知竟是完全恨错了人?
可即便是父亲做的,他此刻也不该承认!
仲献玉上前一步,挡在了少女身前,对着齐霄微微一笑,又看着齐静天道:“第二个问题,齐门主口中‘丢失的珍宝’,那枚价值连城的凤凰眼的来历,齐门主可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