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教?授继续说:“但是我选择相信你。”
盛明安讶然,抬头看向维斯教?授温和慈爱的目光,心中涌出一股热流,冲他道谢并保证他不会?信错人。
“在真相没出来之前,维护学?生?是导师的首要责任。”维斯教?授点头说道:“我等会?批张假条,一周左右,再帮你通知专家队,不过到了华国之后怎么安排就?是你自己的事。”
盛明安:“我明白,谢谢您。”
心中十分感谢维斯教?授的维护和帮助,盛明安再次道谢,离开教?授办公室,摸出手机订了回国的机票,同时通知研究所,告知所内几个团队注意保密原始数据。
接着询问张宏岳关?于室温超导材料申请专利一事办得怎么样,后者回答,正在走流程,一切顺利。
盛明安又问多久能公开。
张宏岳说自专利最早申请日开始算起,需要满18个月才?能公开。
距离公开还差一年多的时间,盛明安敛眉凝眸,看来这张底牌暂时不能用,还是得回去一趟,只要原始数据和论文提供的拟合数据一致,泼在身上的脏水自然能洗清。
只是幕后害他的人没有后招了吗?
盛明安联系陈惊璆:[后天回国。]
等了十几分钟,消息栏仍是空白的,显然陈惊璆没看到这条信息,大概是又上缴了,被押在实验室里忙活。
元宵结束后,陈惊璆回西南核物理研究所,至今没再休假,视频联系盛明安的时间越来越少。
偶尔见一次面,透过巴掌大的手机屏幕,清晰的看出陈惊璆的蜕变。
他变得,越来越沉稳、不苟言笑,整个人的气质像深蓝至极而呈现出一片墨色的大海,深不见底,深不可?测。
但他在自己面前依旧温柔。
盛明安看着这样的陈惊璆,有时会?陷入恍惚,觉得陌生?而熟悉,仿佛看见前世生?命的最后几年偶尔出现在周围的陈惊璆。
三十四、五岁的陈惊璆,因不堪的过往和特殊的经历,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充满危险神秘的魅力,虽落拓沧桑、外?貌有损,依旧吸引无数男女?为他要生?要死?。
盛明安抿唇,是的,他记起了很多前世的记忆。
前世在疗养院前后几年,他因病而神智不清,后来病好了,得到几年的清醒,又在最后重?病的两?年里,记忆再度出现混淆,以至于重?生?回来后,弄丢了很多关?于陈惊璆的记忆。
譬如他生?活正常后,陈惊璆离开,却不是完全消失不见,每逢佳节,他还是会?出现。
譬如陈惊璆一度想治疗瘸掉的腿、烧毁的脸,想换一个干干净净的模样,堂堂正正站在他面前,可?是又被阴魂不散的陈天鹤和陈青琉毁了。
再譬如,重?病后昏睡的时间变长,却能感觉到身边一直有个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那个人的气息很熟悉,能让他在不安的病痛中得到片刻安宁。
盛明安趴在桌上,脸埋在胳膊肘里,安静许久,在脑子里呼唤系统。
系统:[有事吗?]
盛明安:‘怎么这么慢才?回应?’
系统:[清除bug,更新程序。]
盛明安:‘还没解决?’他记得系统去年就?在查杀病毒了。
系统:[bug太大。]
‘哦。’盛明安没多问,‘黑科技程序一共五个关?卡吗?’
系统:[是的。]
盛明安:‘系统,你的制造者是谁?’
系统出现很明显的迟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