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惊璆抓着盛明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把玩他如玉的手指,中指上隐约可?见还没有消退的痕迹,他抬眼,看向盛明安白?皙的脸颊,被?他头发遮住的地方藏有密密麻麻的吻痕。
乍一看,令人头皮发麻。
但这些都?是陈惊璆的杰作,他喜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害怕?
“陈惊璆,我很累。”盛明安面无表情。
陈惊璆嘴角噙着一抹笑,吻住盛明安的嘴说:“不用你?动?。”
盛明安:“我腰痛。”
陈惊璆想了想,说:“今天就躺着吧。”他内心里?很遗憾,因为盛明安的腰肢很柔软,可?以折叠成?难度很大的姿势。
不过?明安不舒服,那就算了。
盛明安眉头蹙紧,盯着看似温和好商量实则坚定推倒他的陈惊璆,一边将两?手环住陈惊璆脖子顺势躺倒在沙发上,一边忍不住心想,陈惊璆是不是骗他?
自从关系更进?一步后,陈惊璆就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他喜欢把自己?弄得起不来,尤其喜欢自己?一副生活不能自理完全依赖他的样子,好像一个大型手办,帮他穿衣洗澡、喂他吃饭,还试图抱他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需求——因他言辞激烈地拒绝,陈惊璆才讪讪放弃。
连这种脏事都?不嫌弃,还跃跃欲试,仔细想想好像太变态了。而且他还学会以退为进?,如果?被?拒绝,表面好好先生的尊重你?,却时不时流露出落寞的神色,等自己?心软、等自己?主动?退让,他还一副‘都?是你?主动?邀请我的,反悔就是骗我’的做派‘打家劫舍’!
得陇望蜀,贪得无厌,两?面三刀,表里?不一!
盛明安表情流露一丝痛楚,攥紧陈惊璆衬衫的手指用力得发白?,脑子里?迷迷糊糊闪过?一堆贬义成?语骂陈惊璆。
他兀自怪罪陈惊璆欲壑难填,做人两?面派、爱演戏,却不想想是谁惯得陈惊璆这么放肆。
他心里?骂、嘴上埋怨的时候,被?欺负得特别狠的时候,两?眼都?红了,全身汗涔涔,头发湿漉漉黏在耳朵后、额头上,黑白?分明,靡丽到极致,一看就觉得他再也受不了的时候,两?只手可?还是乖乖圈住陈惊璆的后背!
这谁受得了呢?
所以活该他被?欺负了!
陈惊璆俯身,吻住盛明安的唇,吞没了灼热的呼吸和急促的喘息,像好不容易跳出水面的鱼又被?拽进?了绵密不透光的水底——
因为是盛明安放纵他的贪婪,所以最后他会变成?什么样,都?是盛明安养出来的。
他必须得负责。
***
陈惊璆的假期结束了。
他连找借口?多赖两?天都?没机会,国内研究所一连十几个电话催促,逼得他不得不立刻回国。
而他离开前,本不想让盛明安知道?,可?盛明安记得他离开的日子,所以哪怕很困、很疲惫,还是强撑着起床,睡眼惺忪的送他出门。
陈惊璆又亲又哄:“不要送去?机场了好不好?回去?吧。你?春节不是要回国吗?距离春节也就一个多月,乖,等春节结束,我尽快申请到MIT陪你?,最多四个月。”
盛明安哪怕困得眼睛睁不开,仍然紧紧抓住陈惊璆的衣服,连扣子都?被?他攥进?掌心。
优步打车的司机鸣笛催促,盛明安一言不发,颇为执拗,陈惊璆想着要不再停留一天的时候,他突然松手、后退,扬起下?巴说:“去?吧。”
陈惊璆:“你?没事吗?”
盛明安:“没事。”他叹气,自言自语:“我只是想记住你?的味道?、体温和气息,方便接下?来想你?时有迹可?循。好了,我没事了,你?走吧,再见。”
陈惊璆迟疑,无他,盛明安此刻的豁达和刚才的痴缠对比鲜明,让他心生担忧。
“要不我再请一天假。”
盛明安摆摆手,催促他赶紧上车:“别磨蹭。我好不容易才准备好分离的心情,你?不要打乱我的计划。”
计划?分离的心情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