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回来了。”
正说到这儿,门口太监通报起来。
秦王妃连忙示意梁嬷嬷噤声,站了起来。
……
宋湘陆瞻到萧家这边,没找到萧臻山,倒是遇见胡夫人与永安侯夫人和萧夫人在吃茶,陆瞻便转去寻胡潇,宋湘留下来。没多会儿重华回来了,经由花拾把跟踪梁嬷嬷的情况转告给她。
宋湘听完,立刻吩咐:“派个人上路,截下来看看。”又嘱道:“最好别惊动了。”
重华奉命离去。
两厢说话是避着人的,在座人纹丝没听见。但见萧夫人看过来,宋湘便解释了一句:“濂哥儿又淘气,我唤人去跟一跟,免得闯出祸来。”
萧夫人笑道:“令弟很是聪明伶俐,不愧是翰林官之后。”
“夫人过奖,平日淘得人头疼。”
宋湘笑着摇头。
侍卫马快,晚饭后例行训濂哥儿功课时,重华又回来了。
“回世子妃,秦王妃派出送信的人,是朝京城方向去的。半个时辰前趁着其人天黑路过人多的村镇打尖,侍卫截下了那封信来看了看,是给秦王府一个幕僚的信,大致写的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语气还挺客气的。”
“秦王妃还知道客气?”
宋湘轻哂,然后又道:“这几日的事也没什么特别妨碍到他们的,为什么急着送去告知幕僚?——你怎知是幕僚?”
“因为侍卫说称呼就是写的先生。”
既称先生,那自是幕僚无假了。
但秦王妃居然会对个幕僚客客气气,实在让人意外。难不成她请了什么高人不成?再有,与幕僚联络,不应该是秦王出面么?怎么她一个内眷竟也与幕僚联络起来?
她立时凝目:“再派人跟去看看,是什么人。”
第385章这其中的猫腻
陆瞻与胡潇下了会儿棋,晚饭就被胡潇挽留下来。
席间陆瞻喝了一盅,就问胡潇:“义父可曾知道楚王?”
胡潇道:“楚王犯事那会儿我还年轻,不过那时候已经在皇上身边了。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楚王当年在廷前自刎谢罪,是真悔过了,还是被迫?”
胡潇收敛神色:“求死是他自己的主意,无人逼迫他死,皇上当时也只是逼他认罪罢了。”
“但最终他还是逃不过一死,是吗?”
胡潇把酒喝了,才说道:“是这样。”
陆瞻静默下来。
胡潇道:“世子不认同这个结果?”
“不。”陆瞻摇头,“作为皇上的手足,楚王也许该得到善待。但作为祸及社稷稳定的罪人,楚王该死,这点我从未质疑过。只是我在想,就算天下绝大部分人都认为他的死是顺理成章,但他楚王府的人却未必这么想。”
“这话怎么说?”
陆瞻把他酒添满,说道:“近来我探到点情况,疑似是楚王府的余孽在作乱。但是端州那边负责管治楚王后裔的官员却报称在录的所有人员都无作孽的条件。我思来想去,事情过去三十多年了,当年经历过这一段的王府子弟,在世的都少了,就是后来出生的,缺少教养的条件,他们也不太可能办得到。因此十分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