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如果我们过了面试,就一起去香港吧。”
宴旸张开大大的笑小脸,很识时务的问他需不需要捶背、拥抱,或者是更深层次的服务。
从杭州溜达回江城,他们抱着万分之一的心态,继续窝在三号自习室准备面试。不出所料,程未和宴旸都过了首都新闻大的笔试分数线。
当江城的雪又纷纷下了几轮,两人分别买了高铁车票,随着父母一路北上。
也许已经得到所梦所愿的二分之一,想要得到更多的心念,让宴旸的面试反而被笔试更要紧张。索性她不是慧心讷口的人,面对一排严肃认真的学术大拿,她谦卑有度,知知而知知,一切还算顺利。
两家父母总算彻底放松了心态,他们聚在一起,脸上都是一副吾家儿郎中状元的喜悦感。程爸爸酒过三巡,一边翻着手机黄历,一边要给两个孩子定明年的婚期。睨着杨桃不算太好的脸色,程妈妈戳戳老公,让他适可而止。
时间在泡沫电视剧和搞笑综艺中飞快流逝,在最终成绩出来的时刻,他们不约而同的先查对方的成绩。
听着电话那端欣喜若狂的恭喜声,宴旸默默刷新电脑界面,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第50章50。
不比高考查分的欣喜若狂,除了淡淡的如释重负,宴旸的心情并没发生立竿见影的改变。
独居的弊端被无限放大,她躺在被阳光烤成草料味的大床,什么也不想,只是攥着手机发呆。可惜除了一些寻问成绩的亲友,程未挂了电话,就再也没有打来。
当冬红色的黄昏在小腿上浮动,宴旸冲空气呆呆‘啊’了几声,确认自己没有失语。随后她把行李扛回宿舍,乞求叽叽喳喳的群居生活,能给她空间上的陪伴。
不出所料,硬床板生了几层细细的灰,宴旸把抹布丢进盆里,顺便把尤喜和姜齐齐的书桌擦洗的干干净净。家务活是一件消耗体力的事,宴旸倒头睡到十一点,直到程未打来电话,命令她立即收拾行李,十二点在高铁站见面。
她勉强睁开一只眼,昏昏沉沉的问:“为什么要去高铁站?”
“因为我们要从江城坐车到省城,再坐机场巴士到省城飞机场。”他轻咳几声,嗓子哑的厉害,“宴旸,还记得吗?我曾答应一出成绩就带你去香港,我不会因为不争气的自己,而轻易食掉对你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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