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门晃着被暖光印刻的侧影,宴旸瞥着他微动的手腕,突然想到五年前,她借着擦走廊玻璃的机会,偷窥他一遍又一遍地算着压轴题。
她不会否定曾经的悸动,在正好的年纪疯狂暗恋一个人,本就是是青春的样子。正因为是青春,并非每一件执着的事情都会得偿所愿,更多的则是无疾而终。
“喂!看哪呢?”
又凶又燥的声音从耳根传来,她忙不迭地把视线转过来,却见程未点燃一根烟火棒,滋啦滋啦的火花簇成一团蓬勃的光。
程未高举着手臂,让银色线条在夜空静静消逝生命。他微微仰着脑袋,柔和又专注的眼睛装着跳跃的星点,让宴旸想起摆在天鹅绒上的宝石,昂贵的、易碎的、闪烁的,这些形容词全是女人的致爱。
她捞起一根呲花,用程未将熄未熄的火焰将它燃起。白色光团像舒展开的蒲公英,宴旸轻摇了摇‘根茎’,噼里啪啦的火苗,吓程未连忙把它扔进人工湖。
眼见窜起的火苗被湖水冲没,他转过头掐宴旸的脸:“你真的。。。笨死了。”
吃痛的吸了口气,她缩了缩脖子,蔫蔫地说:“我们不要再玩易燃易爆品了,我要回去吃夜宵。”
“你晚上不是不吃饭吗?”程未把剩余的烟花扔进垃圾桶,轻轻揽过她的肩,“老实交代,是不是鱿鱼炒面开了你的戒。”
幸亏她厚脸皮,才能面不改色的摇着脑袋,用食指戳着自己的酒窝:“哼!讨厌!人家被烟花吓到了,要吃点东西压压惊,才可以安心睡觉觉嘛。”
有恶意撒娇的嫌疑,却依然可爱。程未笑得歪在宴旸的肩,把所有的力气和重量齐齐压给她。
把他夸张的反应理解为嘲笑,宴旸一边嚷着‘重死了’一边极其严肃地问:“说实话,我真的很胖吗?”
知道她想听什么,程未亲了亲她,爽朗地笑出声:“不胖,吃!”
头发和衣服沾满难言的味道,宴旸决定先回宾馆冲个热水澡,换上身干净的衣服,再去大排档觅食。
宾馆二字足矣让十九岁的少年弥漫过剩的荷尔蒙,程未点点头,直忙不迭地说好。
连锁酒店查的格外严格,前台阿姨盯着宴旸的身份证,啧了啧唇:“小姑娘刚成年不久呀。”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