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老板有何指教?”宴旸上扬着眉,“不会是想把我谈恋爱的事告诉妈妈吧。”
“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他不疾不徐地说,“别误会,我是来讨好你的。”
她打太极:“您用不着讨好我,母亲的心意主要还是看林老板的本事。”
“宴旸,你太不了解杨桃了。”助理敲了敲门,呈上一份等待签字的文件,林嗈拧眉看了几眼,挥手示意重做,“在她心底,你的态度比什么都重要。”
他话虽如此,宴旸却清楚母亲对他一如既往的在乎。
“大叔,你有老婆孩子吗?”
“没。”林嗈自嘲,“有人怀疑我是四十三岁的老gay。”
宴旸乐不可支地笑了:“那你有钱吗?”
“比起令尊。。。”他顿了顿,很平实地说,“差不多是这样的。”
“你当年你和妈妈为什么没有结婚。”宴旸很不友好的猜测,“您是不是长得不太健康?”
虽然她很体贴的把‘丑’换成委婉的词汇,林嗈仍抽搐了嘴角:“网上有我的照片,你挂了电话可以搜一下。”
“至于分开的原因,也许是年轻气盛。”
他用四个字总结一段久远的感情,她沉默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吐出刚刚看过的电影台词。
——离开你,我才知道世界不止一花一草,佛祖也不会一叶障目。
也许林嗈打开了窗,宴旸能听到南方温润的风悄悄刮起桌上的纸,他说:“总有一个人是你的佛祖,也是你的世界。”
她在挂掉电话前,淡淡抛下一句:“我对你不算反感,至于应该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
林嗈笃定地嗯了声,接着说:“祝你和小程先生一切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