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五分钟,手机闪过一阵来电提示。
宴旸弯起嘴角,在铃声结束的最后几分钟,结束装腔作势的拿乔:“喂。”
“你为什么接的这么慢。”他应该在上楼,略带喘息的声音让宴旸想起北方呼之即出的白雾。
能听见他的声音,真好。
她忍住将将要落的眼泪:“既然你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那我就故意接的慢些。”
“下次不允许你再故意了。”程未用钥匙打开锁,呼啸而来的晚风推动着门,惊得他连忙松开放在门框的手指。
“怎么了?”听到铁皮与门沉重的咣声,宴旸不由得抬高音量。
“没事,江城风大。”程未把电话用侧脸和颈窝夹住,“我收到你的照片了,景色很美,要不明晚我也住这吧。”
宴旸轻呦一声:“三千一晚的酒店,景色能不好么。”
“住不起,附近还有招待所么?”得到肯定的答复,程未把衣服和洗漱品胡乱扔进书包,“到时候,还请殿下带小民参观参观您摆驾的豪宅。”
“爱卿不要客气,等明天,本宫一定让你长长见识。”宴旸不要脸应和。
“那我就期待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期待有南方你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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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沉一晚上,第二天杨桃继续消沉。
直到傍晚,宴旸一改常态说不什么都不愿意参加同学聚会,她淡然的脸颊才有了细碎的裂痕。
别人皆是拖家带口,唯有她贴上离婚的标签一人独行。谁也不想势单力薄、一身狼狈的面见旧情人。
面对刚刚成年的女儿,杨桃说不出这么羞于开口的理由,更何况她尊重孩子个人意志从不喜欢强求和威胁。于是她只能对着镜子,用腮红把脸色刷的鲜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