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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旸的数学一贯烂到惨不忍睹,幸好有文综、语文拉分,她的高考成绩才算看的过去。为了让她免受高数的荼毒,杨桃和宴中北把女儿第一、第二志愿填的都是综合大学的新闻学院,第三志愿才是理工大的经济学院。
前两个学校是杨桃找估分专家,算过来算过去,十拿九稳的囊中之物。也不知是那届录取线飙升还是文科生突起,宴旸莫名其妙的滑铁卢,只能来到省理工——一所没有文科专业的基佬大学,抱着高数爸爸过日子。
宴旸喜欢新闻采访、后台编辑,而这些阴差阳错,终究成了她最大的遗憾。
军训时,各社团在体育场外摆摊招新,一排排湛蓝色的小棚子,学长学姐卖力的吆喊,都让人心生憧憬。事关喜欢,她通过两轮面试如愿加入校记者部。
十八九岁的年纪,大学生活又刚刚开始,每个人都是新奇又充满干劲。部长副部热情负责,经常带着萌新抱着单反和麦克风,满江城乱跑。和宴旸一起工作的干事是群来自各个学院的文艺工作者,当然,她私心觉得,他们更像德云社的串口扫地僧。
从省城回来的一个星期,她做尽仪式感,把梁斯楼从特别关注踢走,删除相册里所有偷拍的照片,以及把那根不知谁送的草莓棒棒糖,扔进下水道。
一切能想起他的东西,都被宴旸拾掇进藏在心底的密码盒子,她不会再轻易打开,即使里面装的是青春。
借口身体不好,宴旸缺席部门例会和校乒乓球决赛的采访,她除了上‘需要点名’的课,其余时间不躺着看《亮剑》,就是卧着刷韩剧。
在她翘着二郎腿,看李云龙大放厥词的时候,电话铃响了。看见来电显示,宴旸连忙把视频掐了:“部长好!”
“我不好,我只关心你的病好了没。别说你感冒发烧,中午在小卖部,我亲眼看见你在吃一根挂满冷气的巧乐兹。”
轻咳几声,宴旸陪着笑脸:“冯大部长。。。”
“别废话了,你有高跟鞋么?”
捧着电话,宴旸睨着放在床底的鞋盒:“我只穿中跟。”
“你有一米七五朝上吧,穿中跟足够了。晚上六点半,你揣着鞋子到新大学生活动中心203室报到,她们会发给你礼服,你穿好后背背台词,跟着模特队为校乒乓球赛颁奖。”
部长的语速快的像机关枪,宴旸听的头晕:“礼服不是模特队颁奖用的吗?我们记者部怎么跟她们抢饭吃了。”
“模特队缺劳动力,所以到我们部门借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