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微皱着眉,程未睨她一眼:“你是?”
他言谈无异,但半神游半茫然的神色,惹得她尴尬地垂下头:“我是尤喜。”
绞尽脑汁,程未仍是没想起来。
鼓足勇气,尤喜攥住起球的衣角,紧张地望着他:“国庆节时,你问过我选课课表的。”
虽然‘你问我’和‘我主动告诉你’相差甚远,程未也总算记起这个人。
他专注脚尖的石子,慢斤四两地哦一声:“谢谢你对家姐的祝福,我先去上课了。”
“哎,程未!”见他转过身,尤喜忙不迭地喊住,“既然我说了祝福的话,你是不是应该发块喜糖让我沾沾喜气?”
顿住脚步,程未迟疑地看着她:“你想结婚?”
尤喜愣住:“不啊。”
“那你沾什么喜气。”他觉得好笑。
程未的话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尤喜平复心态,勉强让唇角上扬:“我可不信你没有把糖分给其他人。”
“我室友不吃甜食。”
“我说的是女生。”她有些不平,“上英语课时,我看见你递给宴旸一块费列罗。”
懒得和她废话,程未瞅一眼手机时间,冷脸以对:“我的喜气,想给谁沾就给谁沾。你请便,我先去上课了。”
走了几步,他忽而烦躁起来,这人和宴旸一个寝室,怎么字里行间全是火。药味。
回头打量一眼尤喜起球的毛衣,球鞋上的‘ellstar’,程未感叹,现在的仇富情节真是社会第一热点问题。
他不想因为几颗巧克力,惹得宴旸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