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哎,我想姥姥家的小黄狗啦。”宴旸撅着屁股拾玩具,正纠结着芭比和□□,她挠挠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但妈妈,回不去了。”
***
——啪。
嗷的一声,木衡捂住左脸,气的跳脚。还没待他撸起袖子与宴旸掐个你死我活,一束飞影挪到他身前,出手极快。
又嗷了一声,木衡骂着祖宗,用手背凉着火辣辣的双颊。真他娘的疼!
越过木衡皱起的面部肌肉,宴旸看见商场明晃晃的灯光,转着不同细节微妙的黄,在锃白的墙壁上投出他姜色的轮廓。
削直的身形被打磨的柔和,程未整个人,都是九珍果汁的香甜。宴旸低头扯着自己的衣服,好巧,一样的姜黄色。
“你怎……怎么会来?”宴旸听见自己紧张到结巴。
摇了摇手机,他笑:“你以为我不刷朋友圈的?”
宴家父女鲜有的合照,被她傻逼似的加了定位,发了朋友圈。对,还没来得及删除。
挡在她身前,程未偏着头笑:“省乒乓球队专业挥拍姿势,力度可还行?”
疼弯腰的木衡,气哼哼地对视他的笑眼:“孙子,你就是那娘炮吧。有种咱找地儿单练,别整女人扇耳光的把戏。”
见他慢条斯理地取下眼镜,程未一把薅下手表,抿了抿薄唇:“说,怎么个练法。”
指着安全通道,木衡将手指绷地噼啪响:“到时候,是男人就别说不行!”
从小怂成土拨鼠,宴旸哪见过这阵仗。一路劝阻到安全通道,逼不得已她搬出宴中北这座活佛:“木衡,你想不想要红包了?把我惹急了,小心我向爸爸告你的刁状!”
“钱重要,但面子更重要。”掂量着右脸颊的厚度,木衡划下脖子,发出磨刀的咔嚓声,“孙子,看我怎么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