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音乐进入高潮,架子鼓的鼓槌带着破空的气势落下,一个个激昂的鼓点却唤不回顾念辞的思绪。
极力克制的怒火在这一刻尽数燃烧,手上的青筋像要冲破皮肤,她是怎么憋到这一刻的?
娓娓道来的一切,像是个故事,将顾念辞安抚后又拖进深窟。
他眼神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靳敏,强装的镇定蓦然不再。
顾念辞下颌紧绷,脸色铁青的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靳敏说:“……一个月前,那晚我喝醉了。”
顾念辞脸色阴沉至极,手里的玻璃杯几乎被捏碎,忽地想起那天打完拳后靳敏的不适。
靠着最后一点理智,他将靳敏手边所有酒都挪了开来。
靳敏笑笑,解释道:“我今晚本来就没喝多少……”她停顿,又喃喃:“我要剥夺这个孩子出世的权利吗?”
顾念辞还要说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顾念辞缓慢地抬头。
下一瞬俊朗的面容顷刻覆上了一层冰霜,如同挣开铁链的鹰隼,眼神犀锐地锁住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阿敏……”
对方显然很着急,声音是抑制不住的颤。
可未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顾念辞起身,慢慢走到男人身边。
一切都是优雅至极,除却将要凝成实质的怒气。
脚步声踏在地面上的闷沉响动像是坍颓古堡里积了灰仍缓慢报时的落地钟。
顾念辞在男人面前站定。
下一瞬,扬起的手臂带着风一拳打在萧浩脸上,快而狠,男人踉跄后退之际隐约可见流血的嘴角。
靳敏抓着沙一角,她躲过头不再去看,手指使力之下将皮质沙压的凹陷。
萧浩没有还手,他扶着一旁的桌椅稳住身子,抹了把唇角,神情悲哀又复杂。
“错在我,再来几下,我也无话可说。”
话是对顾念辞说的,可目光却看向靳敏。
顾念辞如他所愿,青色的血管凝积着抵抗不住的怒气再次挥向萧浩。
“嗯……”
一声闷哼之下,萧浩的脸再次负伤,而他本人被大力地拖拽之下按在了前方的玻璃桌上。
上面的烟灰缸斜斜砸向地面,出了足以引起附近一些卡座注意的清脆响声。
“小辞……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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