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并没有催,只是静静等她情绪平复。
靳敏不知自己哭了多久,五分钟?还是十分钟?
良久后,靳敏拿开手,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我和萧浩掰了……我们掰了。”
她只这一句,顾念辞脸色却一瞬间冷下来。
他克制着情绪道:“你们生什么了?”
靳敏抽了抽鼻子,答非所问:“你到哪了?”
话音刚落,酒吧门外就传来几声鸣笛,车的主人显然很不耐。
“酒吧门口。”
顾念辞开门下车,脑子里却全是那晚和靳敏去拳室时她无意之下的抱怨。
——“你要不是我弟,我就找你了,你太守信我喜欢。”
顾念辞当时并未深想,这夫妻二人吵架拌嘴是常有的事,可联想到今天,显然上次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吐槽。
酒吧门被微微推开,顾念辞好像进入了风暴一角。
冷然的气息裹着外面的寒风径直朝靳敏所在的卡座走来,他挂断电话,脚步一刻不停,夺过女人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那晚你说的“守信”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色森然,带着掀起风暴的力量,他又一次质问:“你和萧浩是签了什么生死契约吗?啊?”
他声音虽不大,可气势凌厉,靳敏没料到顾念辞突然出现,向旁边缩了缩。
面前的人在她旁边坐下,大有当堂审问的架势。
靳敏盯着桌上洒出的酒液,抹了把脸,小声道:“我说了你别生气。”
顾念辞冷着脸挑眉盯着她,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晴天霹雳。
靳敏又倒了一杯酒,正想壮壮胆和盘托出之际,顾念辞又不容拒绝地扣下了她手里的杯子。
她深呼一口气,眼里氤氲的雾气这会儿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酒也被这来问罪的长罗刹吓醒了一半。
“我……”她揉着眼角,“我和萧浩是形婚。”
这次轮到顾念辞大脑空白了,他像是没听清,又像是听清了又想要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靳敏一鼓作气:“我俩形婚,我为了逃开我妈,他为了应付相亲……”
顾念辞一时觉得头皮麻,他难以置信:“所以你们这五年……都是逢场作戏?”
他紧紧抿着唇,眼神像是打翻的炉火,只等着有人靠近,然后再燃烧着湮灭。
如今一切都有了说法,为什么他之前去靳敏他们家过夜时,她会说萧浩要睡她房间?为什么萧浩时常不在家里住?为什么那天去她家拿东西她嘴上会带着咬痕?为什么找完东西就急匆匆避开他?为什么会去拳击室?为什么会说到守信……
所有的疑点如今都有了解释,
顾念辞想说什么,可又找不到立场,他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教训靳敏,因为她和萧浩或许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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