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辞知道糊弄不住他,也不说什么“舍命陪君子”的话了,便道:“有个旧识,我正好去见见。”
裴尚言不愧是拿了Jd的人,联想能力和推理能力确实算得上一流。
他道:“胡恩明?”
顾念辞皱眉,跟太聪明的人说话确实省事,但保不准也会节外生枝。
他含糊道:“对。”
裴尚言得到答案并未多问,只是说:“你车上备伞了吗?”
顾念辞想想,还真没带。
他便回道:“没有。”
外面仍下着雨,裴尚言透过雨刷看着前方,说:“待会儿停好车先别下来。”
顾念辞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我去接你。”
两辆车接连开入大院。
顾念辞还真就没下车,有人打伞,何乐而不为。
他不紧不慢地解开安全带,车窗上已经蒙了一层雾气。
顾念辞伸出手,在上面画了一把伞,还将中间部分的雾气抹去。
旁边停靠的车开了门,裴尚言撑开伞一条长腿率先落地。
他转身之际便看到不远处车窗上不断成型的简笔画。
裴尚言举着伞走过去,顾念辞看着完全被锢在他画里的人,一瞬间突奇想,又在伞上添了对耳朵,于是裴尚言头上就也多了一对耳朵。
他禁不住想,如果有天右右变成人型了,会不会就是这样的。
裴尚言打开车门,伞与车顶无缝衔接,将雨水彻底与顾念辞隔绝。
这一幕像极了电影里骑士为王子撑伞的画面,但是顾念辞没有那么矫情地递出手,而且骑士选角也太过于帅气了。
伞不算大,两个成年男人挤在里面,即便胳膊交错相碰也未免有些捉襟见肘。
伞不着痕迹的往顾念辞一侧偏。
顾念辞看着皮鞋上衔着的水珠,现伞上滑下的雨滴正好滴在他肩膀外几厘米的地方。
伞被扶正,裴尚言感受到手上一触即逝的温热,耳边似有雾气环绕:“裴律师不必这么绅士手,我不是小姑娘。”
淋点雨没什么的,我不需要照顾。
裴尚言知道他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将损失降到最低。”
一人淋雨总好过都被淋湿。
顾念辞少见地耸耸肩:“搭档就是要一起淋雨沐风才对。”
他应付自如,却听见裴尚言说:“顾医生不应该做心理医生,应该去企业的公关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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