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致咬定是小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楚莺歌尚年幼,也不会有人过于责罚,楚莺歌却拍桌而起,“大哥,你还没回答我,你敢发誓吗?”
年锦书也站起来,和楚莺歌隔桌而立,“楚莺歌,感情一事,你情我愿,你逼迫我哥哥做什么?你若不服气,我们上一次论剑台,如何?”
西洲大陆的规矩,所有事情都可以论剑台一决生死。
楚莺歌却不接战帖,“大哥若非心虚,区区一个毒誓,又怎会遮遮掩掩?”
“我大哥是宛平城一城之主,若谁都来说一句看到宛平城内有魔族中人让他发誓,他发得过来吗?此例一开,以后年家有清净之日吗?简直无稽之谈,你若诬告我和魔族中人牵扯,你就拿出证据来,是我身上带了魔气,还是我身上有魔族之物,抓贼捉赃,你信口雌黄,还要旁人发誓又是什么道理?”年锦书盛气凌人,“我好端端一个宛平城仙门小姐不当,我为何要和魔族勾结?我大哥乃仙门第一公子,我是多愚蠢,才会毁了他前程,我有什么动机要和魔族勾结?”
年锦书一席话铿锵有力,正气凌然,谁也挑不出半句错来。
年凌霄心中暗暗发苦,靠!
你一点都不心虚,你还和人叫板起来?
输人不输阵?
万一她真的要看你的储物袋呢?你储物袋有天星魔芋,你忘了吗?
这是铁证!
年锦书这一态度鲜明地表达了立场,我和魔族毫无关系,若有关系天地五雷轰顶,她的确没什么动机要和魔族勾结。
楚莺歌一笑,“姐姐,你瞒得过旁人,瞒不住我,你自然有动机,因为还魂铃要觉醒,需要的东西在魔界,你必然会和魔界的人有所牵扯!”
“一派胡言!”年君姚声音不慌不忙,宛平城大公子一贯清冷稳重,处事公正,他站起来走向楚莺歌,“锦书从小疼你,你为了夺她所爱,不惜颠倒黑白,搬弄是非,你非要搅黄了不夜都和宛平城的婚事,是何居心?受何人指使?”
薛浩然拿着酒杯轻轻地摇晃,漫不经心地说,“大公子说得对,若非受人指使,别有居心,你宛平城的姑娘又怎会自毁长城,楚大姑娘,你是西洲第一美人,仙门公子任由你挑,又何必觊觎他人夫婿。”
楚莺歌摇头,极是焦虑,“我痛恨魔族,不耻为伍,只是怕姐姐被魔人诱惑,姐姐,我是为了你好。”
雁回语气嘲讽说,“为她好,在素川别院时暗指锦书院内有血衣,污蔑她是凶手,如今在我们订婚宴上,又说她和魔族勾结,你别对她好了,谢敬不敏,我怕你的好有一天让她众叛亲离,死无葬身之地。”
年锦书心里暖得一塌糊涂,雁回在外真的太给她排面,何时何地都护着她,楚飞霜含笑看了他一眼,眼神微有冷意。
年锦书孤身一人惯了,被人呵护的感觉真的太好,让她有了上瘾般的着迷,“我有大哥,有夫婿,不需要你的好。”
年凌霄酸了,那我呢?
年君姚一句是何居心,受何人指示,几乎把这件事定了性,不仅仅是小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那么简单。
他也不欲废话,“来人,带二小姐下去,严加看管。”
“是!”宛平城两名子弟过来,楚莺歌挣扎着大喊,“大哥,你就是心虚,你明知道她和魔界中人有勾结,你一心维护她,总有一天,你会因为姐姐害死宛平城所有人!”
她的声音凄厉而狠,宴席上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却不敢再大声喧哗,好好一个订婚宴鸦雀无声。
年凌霄恨不得捂住楚莺歌的嘴,他生平最恨旁人说一句宛平城不好。
“大师兄,九云山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我们挡不住……”正在此时,一名子弟匆匆而来,神色惶恐回禀,他话没说完,九云山一行人就浩浩荡荡,怒气冲冲而来。
宛平城的子弟自是拦着他们,在门口却发生了冲突,有这么一变故,楚莺歌的事就暂放一旁,年君姚厉喝,“都住手,请他们过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九云山众人身上,楚莺歌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萧瑾带着萧夫人,萧长枫等人气势汹汹而来,除了他们有九云山附属仙门的宗主们,每个人脸上都是怒气未笑。
年锦书和雁回对视一眼,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素川别院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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